千陣殿,地牢
正和所有的地牢一樣,陰暗、潮濕以及各種囚犯們猶如孤魂野鬼一樣的哀怨聲充滿著整個空間。
但是和普通的地牢不同的是,這裏沒有任何一個守衛站崗,完全由陣法控製,如果沒有南域域主賜予的信物,誰也進不來這裏。
地牢的通道很長,被關在通道兩旁的犯人們在看到走過他們眼前這個絕色美人的時候突然間都變得鴉雀無聲了,一個個都像是見了洪荒猛獸一樣把自己的身體盡量往黑暗的角落裏鑽。
“嗒”
“嗒”
“嗒”
整個地牢的通道隻剩下高跟鞋踩過寢室地板的聲音。
通道的盡頭有一扇看起來很破舊的紅木門,很快,木門被打開,裏麵一片漆黑,比本就陰暗的地牢還要黑,就像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那絕色的身影紅裙飄蕩,毫不猶豫的就走進了那無盡的黑暗中,隨後那一扇破舊的紅木門自己緩緩關上,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木門內部的一片黑暗中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一絲亮光。
那不是出口,而是一串星光鎖鏈,鎖鏈之上的仙係靈力正不斷吸走那被它束縛在地上的男人僅存不多的體力,每次吸收就像是把控好了力度一樣,都隻給他留下一點點氣力苟延殘喘。
男人的樣子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由於不斷被吸走體力,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是那麼好,麵黃肌瘦的樣子比難民營的難民們還要憔悴,但是他那一雙眼睛此刻正炯炯有神,完全不像一個隻剩一口氣的人。
男人看著拎著飯盒的美麗女人眼中的神色逐漸複雜,最後變為了冷漠。
“你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剛來過麼。”男人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開心還是厭惡。
“突然很想你,所以就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蒜泥醬肉,嚐嚐看吧!”女人的聲音很動人,這聲音也很熟悉,借著一點微光看去,她便是南域域主本人了。
此刻她正蹲在地上用玉筷夾起一片肉遞給被鎖鏈束縛的年輕男人。
“我不吃,反正都一樣,所有多餘的體力都會被乾坤印吸走,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年輕男人撇過頭去,不願再看她。
“炎臣,你不用這樣的,隻要你願意把藏著玄黃印的地方說出來,長老們找回玄黃印之後我一定會讓他們放你出來的。”看到年輕男人拒絕,她的表情似有些無奈,微微皺起的眉頭不像平時處理公務那樣的具有威嚴,反而像是一隻受委屈的小貓。
“嗬嗬~你作為南域萬萬人之上的存在,要是真想要放走我還不簡單嗎?”年輕男人的眼中閃過厲色,凶狠的目光就像一把鋼刀刺向眼前的女人。
“炎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何嚐不想現在就放你出去,不要讓你在這裏繼續受苦,但是作為南域域主,我不能這樣做,這會讓很多人人都寒心的。”說道這裏她手中的筷子抖了抖,然後抿了抿嘴唇,像是心中有著無限委屈又強行咽下一樣。
“寒心?我記得父親當時要定下下一任南域域主繼承人位置的時候,你可是說了自己隻想好好研究陣法不想做什麼域主的,現在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想要做域主的人還怕南域的子民對你寒心嗎?看來你才是被權利迷昏了頭腦的那個人吧!”年輕男人拉動著困住自己的鎖鏈,像是要衝上前去撕扯女人的頭發,但是那一串星光鎖鏈像有靈性一樣,他越動彈,鎖鏈困得就越緊,直到把他按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