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見此,有些擔心,“你還是別處去,萬一那狼真的敢過來,咱們把他扔出去就好。”薛彪這麼大個人,也許那狼吃飽了,就走了。律南亭此刻發現,白荼真的隻是個孩子而已,不然不會這麼不著調的,千辛萬苦將薛彪救出來,感情就是為了此刻能拿他來喂狼?當即又好氣又好笑:“你難道沒聽到他說麼,若是他不能回去的話,真叫那
三當家和二當家計謀得逞了,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這周邊的百姓們?”白荼揮了揮手,“我現在哪裏有空去想這麼多,能活著就不錯了。”說著,想起前世自己那舒服的好日子,在看看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甚至連生命都時時刻刻受到威脅,隻覺得命運待自己實在不公平。萬
分委屈,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律南亭見她哭,有些被嚇到了,畢竟白荼在他的印象裏,幾乎已經成了無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如今她一哭,反而叫他沒了法子,一麵退回身子好生安慰:“你別哭啊,咱們這不是還活著嘛。”
可是白荼不但沒有半點好轉,反而哭得越發傷心欲絕,又看了看不遠處那雙冒著綠光的眼睛,便先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你放心,我不會讓狼過來的。”一麵作勢,真要將薛彪扔出去。
偏他運氣就不如白荼好,白荼說要把薛彪扔出去喂狼的時候,薛彪是昏迷的,可當律南亭在落實的時候,薛彪已經醒過來了,頓時氣急敗壞的朝律南亭罵道:“小兔子崽子,你想幹什麼?”
他一吼聲,中氣十足,白荼一聽頓時止住了眼淚,連忙高興的問道:“你沒事了?”薛彪感覺到了胸口處癢癢的,隻怕是那傷藥幹枯了,所以撓得他皮膚有些發癢,又見白荼一副淚水漣漣,便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就這麼死去,所以才哭的。可這律南亭竟然要將自己拿去喂狼,這一對比之下
,隻覺得白荼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當即就許諾道:“丫頭,今日的恩情我薛某人記在了心裏,隻要能回去,別說是十五畝山林,就算五十畝,我也答應了。”
隨即目光一轉,惡狠狠的瞪向律南亭,從他手裏搶過火把,直接大步跨跨的朝那雙眼冒著綠光的野狼走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獵者,所以身上有股讓動物懼怕的力量,那野狼遲疑了一下,還沒等薛彪走近,竟然自己跑了。這不禁是白荼,就連那律南亭也傻了眼,兩人相視一眼,忽有種雨過天晴的感覺,這時隻見薛彪折身走回來,一臉焦慮道:“我剛才夢見我兒被他們殺了,我……”他媳婦死的早,又無旁的親人,就同兒子一
起相依為命,就算萬般瞧不上,但那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夢見他被人殺了,如何不難受。
白荼見薛彪這身體,就算現在下山,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隻是她擔心村裏的族老們,所以有些遲疑。然而律南亭已經開口決定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下山去。”左右這山裏也不見得安全。
他這一說,正中了薛彪的下懷,當即也就不計較剛才他差點拿自己去喂狼一事,隻是看了白荼的小身板一眼,“丫頭,你能堅持住麼?”這不是堅持住或是堅持不住的問題,而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她畢竟不是薛彪,能有那麼好的體質,隨便敷點草藥就沒事了,而且自己又淋了雨,身上這些小傷口要是不趕緊處理,怕是要化膿,於是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