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竊竊私語的:“這就是那個嶺南來的麼?真真是丟死咱們大楚的臉了,你瞧那月族部落的月姑娘,即便人家沒有用咱們的茶盤茶具,但也用了精致的牛角杯啊。”
評委席和賽台上都是充滿著對白荼的恥笑,那下麵自然也少不得。不少小孩兒更是捧腹大笑起來,所有的目光幾乎都在白月九托盤裏的酒壺上。
陶宜兒急得小臉通紅,眼見著白荼叫這麼多人恥笑,急得想要上去將她從台上拉下來。不然就去找一找祖父,興許他能有辦法替白荼保住體麵。可是好幾次想動作,都叫她二哥一個眼神給壓了下來。陶醉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自己覺得那白荼實在是不可理喻,就算是要胡鬧可也不該在這參賽台上,這樣著實是不尊重茶會的所有人。但是礙於薛如意的臉麵,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卻無論如何都要阻止
妹妹,不許她與這白荼再有什麼來往。
再看薛如意,卻是一臉信心十足的模樣,好像他眼睛裏看到的白荼並不是大家所看到這樣一個粗魯得像是跑堂小二的白荼,而是一個優雅至極的仙子一般。
於是,陶醉很是不解。
而觀眾席正中央那個穿著皺巴巴華服的周一仙,此刻也是哈哈大笑,可是絕非不是與別人一幫的恥笑,反而是雙眼冒著精光,很是期待的看著白荼手裏的茶壺,似乎那裏有什麼寶貝一般。
可不是嘛,他們家荼荼那酒壺裏可是好東西,一會兒隻管叫雲水州這幫自大的家夥看一看,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荼的身前站著的是溫家的溫桐,身後則是陶宜兒的未婚夫楚珩玉。她這一次大刀闊斧,尚且可以算是以最為原始的方法製茶泡茶了,所以時間上節省了很多,也就有更多時間去觀察別人。這溫桐實力不可小覷,也有些天賦,假以時日,以後應該能成為一代名師。至於陶宜兒這便宜未婚夫楚珩玉看著的確是有模有樣的,但白荼怎麼都覺得,他倒更像是臨時抱佛腳一般。不過即便如此,這佛
腳也應該是抱住了,一切都不錯。
想是她這樣左顧右盼的瞧,頓時引得左麵站著的鍾離丹月冷笑,“爛泥想要在一片錦繡之中突出,的確是應該像你這樣。今日你可是叫我雲水州的人都開了大眼界。”辱罵之意如此明顯,白荼當然知道她罵自己是爛泥了,但是無所謂,一切都還沒結束,現在就下了定論,實在是過早了。一麵朝著鍾離丹月挑眉,頗有些挑釁的口氣道:“我覺得,可能你們家還希望周老先
生上門一趟。”
鍾離丹月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已。周一仙上門一次已經將整個鍾離家掏空了,若是再去一次……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鐵青著臉朝白荼含恨瞪過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以為你能囂張多久呢?”白荼聽得這話,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鍾離姑娘何必如此激動,我也就隨便說一說罷了。”也沒了興致在與她爭論,又見其他人都幾乎準備完,但是前麵那那幾個茶會長老怎麼還遲遲不動?她的茶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