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本來打算告訴薛彪關於薛如意當北夏駙馬的消息,可是他一來就跟著大家把盞言歡,白荼一直沒尋到機會,直至待夜深人靜,他要去休息時,白荼才得以將他叫住。
“荼荼,有啥事啊?”薛彪打著酒嗝問著,又見四下無人,可見白荼要與自己說的絕非小事,當即連忙站直了身體,頗有些緊張的朝他看去:“是不是如意惹了什麼大禍?”白荼不知當上駙馬算不算,但是看如今的薛彪早已不複五年前的年輕,所以還真有些擔心他能不能接受得了?但這個事情過一陣子總歸會昭告天下,怎麼能瞞得住他?於是便道:“那什麼,我要說的的確跟
如意有關,不過卻是好事。”
“好事?難不成珍饈樓又開分店了麼?”薛彪好奇的問。
“不是,是如意訂親了,過一陣子可能就要成親了。”她盡量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平常些。
可薛彪還是驚得一下大聲叫起來,“你說什麼?”目光裏滿是難以置信。
白荼見他大聲嚷嚷,連忙道:“你小聲些,我說如意要娶親了。”
“你確定是娶親?”而不是像自己擔心的那樣,嫁給別人?薛彪也真不愧是親爹,也就他能如此淡然的想。不過也難怪,那薛如意怎麼看,都沒有半點男人樣子。
不過他卻不知,這男人的俊不一定得陽剛,還有薛如意那樣陰柔的俊美。
白荼聽到他的話,反倒是有些被震驚到,片刻才沒好氣道:“有你這麼說自家親兒子的麼?如意是要娶親了,而且娶的是個姑娘,就是這身份嘛。”
薛彪則聽到兒子娶的是個姑娘,當即鬆了一口氣,然後歡喜道:“是個姑娘就好,是個姑娘就好。”一麵又覺得有些不大可能,然後朝白荼確認:“當真是個姑娘?”
“千真萬確。”白荼頷首,除非那北夏和親的阿史那蘭箏是男伴女裝的,但是這可能麼?
得了白荼的確認,薛彪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隻要是個姑娘,什麼身份都不要緊,就算是逃犯,也不慌,可以帶到咱們龍虎村來,朝廷不敢動的。”白荼心說您老扯遠了,一麵道:“不是什麼囚犯,前陣子那個北夏公主不是來咱們大楚和親們,如意不知怎麼就和她看對了眼,如今兩人情投意合,那公主更是朝咱們大楚皇帝上書,唯如意不嫁,最後陛下
被二人之情感動,於是下旨欽點如意為北夏公主的駙馬。”生怕薛彪有些接受不了北夏公主的身份,便又趕緊道:“我跟你說啊,如意這一次不但解決了個人的終身大事,而且還為咱們大楚做出了如此貢獻,與北夏公主締結此良緣,以保兩國邊境百姓安平,這可是
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不聲不響的就成了不少人心中的英雄。”
可不是不少人心中的英雄麼?誰都不願入地獄,他入了地獄!待京城裏那些 貴公子們回去,不得拿如意當恩人來相待啊。然而白荼可能白白擔心了,薛彪隻在乎兒子娶的是不是女人,至於是什麼身份,兒子又是會否為大楚做出什麼貢獻,絲毫沒在他的考慮範圍裏。隻是朝白荼激動的問道:“那今年你覺得我能抱上孫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