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亓抬頭瞧見曹孟德跟柳紹還在一旁杵著,不免問了一句:“你們怎麼還不走。”這些天天在自家蹭吃蹭喝,也是夠了。前幾天還說可以幫忙,可是如今都收拾好了,他們還留下作甚?
二人還沒開口,白玉仙就責備起葉亓來,“你這孩子,人家這幾天幫了咱們大忙,怎事兒完了就要趕人家走?你到底還有心有肺沒?”
曹孟德柳紹相視一眼,心中對於那方中俞萬分不滿,前有他對律姑娘不好,以後他們要娶葉家姑娘,隻怕是難上加難了。
畢竟,他們也是這葉亓葉真的同窗……
葉亓瞪了二人一眼,早就發現這兩人動機不純,在家說是來找自己和二郎的,可是總有意無意與兩個妹妹搭訕,分明有一種叫他覺得引狼入室的感覺,可是又不是特別明顯,叫自己也不好趕他們。
可如今倒好,自己不過多說他們一句,娘就已經護上,可見是無形中已經叫這倆混蛋給收買了。悔不當初啊,早知道去年就不要帶他們回家了。心想回頭要跟二弟商量一下,想個法子將他們趕走才是。
白荼也發現了,不免多開了這兩人一眼,是什麼時候起的色心,自己怎麼沒發現?
不料白玉仙卻道:“咱家房子多,住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再者這背井離鄉的,叫人一個人在外頭多是艱難。”
葉亓哼一聲,什麼都沒說。
白荼忍不住好笑,也沒說什麼。
白玉仙坐著在旁邊給幫忙布菜,一麵歎氣:“你說律姑娘怎麼就會遇到這樣的人家呢?”
“如今怎麼好說,隻能講是命中該有這麼一劫了。”白荼也歎了一回氣,不過說起來,律舞嫣還真是苦命,這該是命中第二劫了。
白玉仙也不知想到了哪裏去,忽然道:“我覺得彎彎和雪啼,真要嫁人,也跟你一般,找個上門女婿就好了,不求家世如何,隻要老實對她們好就行,旁的咱們不求。”
“上門?這是個好主意,你覺得呢小姨。”葉亓連連稱是,還不忘問白荼。
白荼自然覺得好的,連連附和,“這樣不錯,是好是壞咱們自家看著放心,別瞧舞嫣嫁得這麼近,可是大門一關,誰知道她在方家過得水生火熱的,所以還是得一個牆院裏才叫人安心。”
曹孟德和柳紹再次相視一眼,那他們還有戲麼?入贅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關鍵是自家親爹老娘怕是不同意啊。
但是沒關係,隻要他們好好表現,也許條件就放寬了呢?於是兩人的信心又回來了。
吃完飯,這才散了。白荼本要去休息,忽然想起那葉家,便問白玉仙:“那邊沒來人吧?”“這倒沒有,都是一肚子壞水的東西,不知在暗地裏盤算著什麼呢,我正要和你說,這出門在外可得小心些。都說相國寺的菩薩最靈,改明兒我去給阿嫻和孩子求個平安,順道也給你們都求幾個護身符,放
在身上我安心一些。”雖說沒上門來,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叫白玉仙很是不安。
她總在家裏悶著也不行,拜拜佛什麼的也好,白荼也不阻攔,隻是叮囑到時候多帶些人,坐轎子去,能直接抬到相國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