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東西多,不但美景和六兒各自抱著一堆東西上畫舫,就是白荼和倆外甥女也沒閑著,瞧見還剩下東西,李文宴趕緊上前去幫忙,倒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謝芊芊習以為常,在雲水州之時,她就聽葉亓說過家中的事情,當時就十分向往的,因此對於白荼他們這種能做的事就親曆所為,沒有任何詫異。
但是陶宜兒卻頗為驚訝,隻催促自己的丫環跟著幫忙,這哪裏能叫公主親自拿東西的?
李文宴抱著一堆水果,不以為然的湊到陶宜兒耳邊悄悄說道:“我和十三梁九在嶺南的時候,比這個重的活兒都幹過呢,不過你別說出去哦。”
陶宜兒扯著嘴角,自然知道阿史那蘭箏剛到京城和親的時候,不少人都跑了,連帶公主都跑,但是卻沒想到他們跑到白荼家裏去。這也就明白了為何他們如此護著葉家兄弟和白荼了。
於是自己也不能落下,連忙搶了剩下的一壇子果酒往船上帶去。然後吩咐自己的兩個丫頭轉頭去拿燒烤架子。
如此,三下五除二,這東西就都拿上畫舫。她們租了畫舫,圖個清淨,所以就隻是真的租了畫舫,至於這掌舵劃船的,都是衛子玠打發來的人。
所以,上麵在清淨不過了。
見東西都拿上來了,其他與他們一起來的不少人都已經開了船,陶宜兒不禁著急起來:“咱們還不走麼?莫不是要等個良辰吉時?”
“今兒我看黃曆了,一天都是良辰吉時,我等兩個人。”白荼站在船頭上,僅僅有條的吩咐著幾個天玄地黃被拉來當船工的侍衛將準備的好軟椅都抬出來。
李文宴一看,很是歡喜,當即一屁股就大大咧咧的坐上去,那舉動看得陶宜兒和謝芊芊都傻了眼,這特麼是宮裏那個看著端莊嬌滴滴安居公主麼?李文宴似也發現倆人別樣的目光,嘿嘿一笑:“這般自在,反正沒旁人,我也不用在裝摸做樣了。”她這話很是叫旁邊跟隨來的心腹宮女阿蘭揪心,但是也習慣了。畢竟自從去年公主回來後,宮裏沒人的時
候,公主都是這副模樣。
不過李文宴有些嫌棄太軟,不大喜歡,一下就起來。
瞧見她那嫌棄的表情,白荼笑道:“又不是給你準備的,我還約了舞嫣和如意他媳婦,她倆都有身孕,這椅子是專門給她倆準備的。”
白荼和律舞嫣的關係如何,自不不多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白荼還為了她專程寫了一本家鬥故事。
她還是用修仙少年那個筆名,因是嶺南人,所以從前不少人都猜測,作者是不是葉家兄弟,或是律南亭,如今見又出了這樣一本不同風格的故事,便都一致認為是律南亭了。
畢竟這次的故事是為律舞嫣所寫的。
但是李文宴和謝芊芊卻知是白荼。不說李文宴是白荼第一批忠實讀者,便是謝芊芊,她也是從葉亓那裏聽來的。
不過陶宜兒不知罷了。律舞嫣先來的,雖說這事兒沒過幾日,但是方家卻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所以她心裏堵著的鬱氣也消散得一幹二淨,這幾日爹娘哥哥不斷的在勸慰,她也看開了許多。雖說肚子裏這孩子有那方家血脈,可卻是在自己肚子裏生長,那就是自己的肉,不能不要他,至於將來如何,且行且看,如同白荼在故事裏說的那樣,餘生很長,所經過的低穀也很多,但隻要爬上來,便能看到最明亮的太陽和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