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寶回頭一想,好像有些不道義,自己難過的時候薛爺爺天天陪著自己,自己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怎麼著也要跟他說一聲,緩幾天再回去。
於是便回了白荼:“這事我還得與薛爺爺說一聲,要不就這樣跟小姨回去,實在不好。”
白荼覺得他說的也在理,自然是沒有強求,反而誇讚道:“是該給人說一聲,來去有始有終。”又朝他叮囑道:“莫要調皮,給你薛爺爺添麻煩。”
這廂姨侄倆別了,白荼回到家中,正好是日暮西山,葉雪啼這個時候卻來了。
見了她,白荼甚是詫異,“今兒倒是奇怪了,你婆婆怎麼允你你出門,還不帶孩子?”
天都曉得他們家那一對小寶貝兒,陶老夫人心疼得跟眼珠子一般。這個時候還好,早些時候是一點也不許葉雪啼離開一步半步的,就怕餓到她家那倆小寶貝。
當然主要還是妹妹,大些的哥哥隻是附帶而已。
反正也不是說一次兩次,她寵孩子寵得無法無天,也是這個時候孩子還小,不過大些的話,這樣是要不得的。不過她是給疼到心窩裏去了,怎麼勸都沒用。
不止是葉雪啼跟陶醉擔憂,就是白荼也替他們捏一把冷汗。
這會兒葉雪啼聽到白荼這樣說,無奈一笑:“這不是剛睡了嗎?我趁機跑過來,詢問小姨一件事情。”
“什麼事?”白荼聞著,這腦子裏想的就是葉正元的事情,畢竟除了這件事,如今也沒有旁的,要麼就是小寶。
但小寶的事情都解決了,所以也不算事,便道:“你家裏不必擔心,有你哥哥們呢,小寶哪裏也無妨。”
葉雪啼卻連連搖頭:“小姨,我要問的是彎彎的事情。”
葉彎彎自打上次來了消息,就沒有第二封信,而信中說的也是很簡便,隻讓不要擔憂她,至於她嫁了誰也沒有仔細說。
也正是這樣,所以白荼才沒與葉家那邊說,畢竟這消息不清不楚的。
這說不清楚也是叫人擔憂,更何況姐夫還是那樣守舊的人,女兒跑了就算,這還沒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自嫁人,姐夫知道了不生氣才怪。
而且又出了姐夫跟紅姑的事情,白荼也是將這個事情拋到腦後。
但是當時也沒有幾個人曉得,因此聽她問起不免好奇,“你哪裏聽來的消息?怎會知道我曉得?”
如此問著,還是與她說了葉彎彎的事情。
信中的消息雖說簡便,但到底不是小事,因此葉雪啼也是聽得滿臉驚訝:“她怎麼就如此…如此草率?”這嫁人豈能兒戲?
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樣糊裏糊塗的就嫁了人,能可靠?認識的時間也不久,又未經父母所見。
見她這擔憂的樣子,白荼便歎道:“我就曉得你會擔憂,所以哪裏敢告訴你。不過你現在知道也無妨,想來很快會來信,到時候若能找到地址,有什麼話隻管寫信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