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切後悔自責在聽到白荼問起自己家人時,鼻頭一酸,那眼淚就忍不住,老淚縱橫的看著白荼:“外頭那些天殺的,我家女人是蠻橫了些,可是也罪不至死,我閨女,就是美娥,你還記得吧?還有小寶,他這才說了媳婦,差點就引進門來,可是全都死了,死了啊!”
牙行的管事沒料到居然老故人,所以當下見錢四兩失禮,也沒打擾。不過錢四兩的故事,外麵每天都在發生,他們若不是與那些地頭蛇們打好了招呼,多半也是難有活路的。
因此也談不上什麼同情之心,畢竟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何況見多了,不免是習以為常。
隻是心情不錯的時候,勸勸對方莫要在想從前的事情,多向前看看,以後總會有好日子的。
白荼呢,到底是有些心情複雜,隻讓他先冷靜些,等他哭好了,這才道:“你先去茶行那邊吧,以前既然是做這門生意的,也是重操舊業,不過這邊外國人多,你不懂得就多問問旁的夥計。”
三言兩語,他就給安頓了下來,所以連忙點頭道謝,一旁的其他人也滿是羨慕,就等著白荼也將他們給留下來。
畢竟他們這樣的老夥計老管事,雖說是有一肚子的經驗,可是也架不住這年紀擺在這裏。而且又是半道來的,還不知主家信不信的過他們。
想到此,不滿是有些擔憂。
而白荼那邊安排好了錢四兩,叫人安排他下去,這才問起這幾個老人家,一個個細細問了自身的本事後,這便留了三人下來,當下就各自分派了事物,然後讓他們先去休息。
其他的也留了三個,加上錢四兩,總共七個人。
這對於牙行來說而已是一大筆買賣,畢竟這一次領來的都是老年人,風險大著呢。
白荼這府上本來小奴仆是有的,就缺領事的主管,如今也都有了,心裏有了譜,倒不是之前那麼擔憂,便也難得抽空去午睡。
下午醒來就聽說衛央抱著孩子過來了,方趕緊起身去,隻見白想想幾人都出來了,這會兒圍在衛央家兒子身邊,不過眼睛卻是朝衛央看著,聽她說那二姨夫的來信。
白荼一聽是宮染夜有了消息,一時趕緊問道:“追著了?”
衛央頷首:“追是追著了,不過對方不放人,眼下正在交涉。”
“給銀子也不放人?”若是可以用銀子解決,白荼自然是不想動刀槍,畢竟這刀劍無眼的,隻要動了,哪裏會有不見血的?
衛央搖頭:“他們缺人可比缺銀子缺得緊,哪裏願意,所以二姐夫特意來信,倘若對方是在不放人,就直接動手了。”
白荼卻是有些擔心這些扶桑人到時候見保不住人,寧可玉碎不能瓦全,到時候姑娘們的性命也是難保,便道:“長史司那邊知道了?”
“肯定是知道了,這會兒也怕是商量對策,反正肯定一切以保護姑娘們的性命為主,表嫂倒是不必擔心,更何況二姐夫的本事在哪裏,那些扶桑人真若是敢動姑娘們,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瞧出白荼擔心,衛央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要與她說,這山高水遠的又幫不上忙,隻能白瞎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