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嘉橋道:“我等會兒要在附近和人談一筆融資的項目,很小的項目,才八個億吧。”
“啊?啊!”林齡差點掰起手指數八個億有多少個零。這也叫小項目?對她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再看邱嘉橋時的眼神有帶了些仇恨: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吸血鬼!
邱嘉橋又好氣又好笑:“你什麼眼神?不過這八個億不是我的錢,是項目的,我個人資產嘛……反正夠養你十輩子。”
林齡繼續用看周扒皮的眼神看他。
邱嘉橋無奈地笑著搖頭:“我談生意,你陪我一起去?”
“啊?”林齡再次受驚,“我?我去幹什麼?”
“長長見識唄,你最近不是在學習投資理財嗎,專家就在這裏你不趕緊偷師?”
林齡連連搖頭。她學理財,是希望自己能有足夠的資本,並不是想打敗誰,至少如果再遇到強大者想要欺壓她時,她不至於太狼狽落魄。但陪邱嘉橋談生意這種事,她是絕對勝任不了,也不敢去的。
邱嘉橋並不勉強,安排了人帶她去附近逛街遊玩,自己去辦公事了。
晚上回到酒店,吃過晚飯之後,林齡正打算上網,房間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她接起電話,邱嘉橋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到我房間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林齡問道:“什麼東西?”
“你來了就知道。”邱嘉橋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齡有些猶豫。邱嘉橋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助理們都住在其他房間,這時候她要是去了,也就是孤男寡女了。她有些害怕跟邱嘉橋獨處,害怕邱嘉橋再逼問她,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然而躲是躲不掉的,五分鍾後,林齡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邱嘉橋開門,林齡走進屋內,邱嘉橋在桌前坐下,在林齡驚詫的目光下將一摞文件遞給她:“這是我要給你看的東西。”
邱嘉橋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堆財物報表一類的東西,林齡壓根看不懂,唯一看懂的隻有……一個個大的驚人的數字。
“這,”林齡看著巨額數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是什麼?”
“這三年我經手的項目。”邱嘉橋漫不經心地翻了翻一遝資料,“這份是我在多家公司的股權彙總。嗯,這幾年傳統金融市場雖然不景氣,但是網絡市場卻很蓬勃。”
“啊,啊。”林齡隻能發出這樣單音節的字。過了一會兒,她問道,“這算商業機密嗎?”
邱嘉橋愣了愣,笑了:“也沒有那麼機密。不過……也算比較秘密吧?至少我爸還不知道。”
林齡不敢多看,一來怕這些數字會讓她對金錢的認知崩塌,二來怕真的涉及到什麼商業機密是她不該看的。她很納悶,邱嘉橋給她看這些幹什麼?以商業機密來表誠心?總不能是對她炫富吧……
邱嘉橋見林齡局促地站在那裏,沒有要再看的意思,問道:“不看了?”
林齡點頭:“嗯……也看不懂。”
邱嘉橋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林齡麵前。他們的距離很近,林齡有些緊張,邱嘉橋舉起手,她想要後退,但是邱嘉橋並沒有做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你早點回去睡吧。明天我帶你出去逛。”
林齡一頭霧水地回去了。
往後的兩天時間,邱嘉橋還是沒帶林齡去看什麼風景,而是帶她去了兩家有他股份的公司以及他名下的一些產業,就這樣,邱嘉橋還頗為惋惜:“可惜假期太少,下次我帶你去法國,我在那裏投資了一個酒莊,那裏的風景倒是很漂亮,度假也不錯。”
一直到他們上了回國的飛機,林齡始終處在一種雲裏霧裏的狀態之中。
不知是原本乘客就少還是邱嘉橋花錢包下了頭等艙,這班飛機的頭等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飛行的時間很長,到了晚上,飛機裏非常安靜,所有人都睡了。
等回到國內林齡就馬上又要開始緊張的工作了,但她現在睡不著,為了保持精神狀態,她隻好又找出安眠藥。
飛機突然顛簸了起來,林齡手中的藥瓶落到地上。等飛機穿過了氣流層,她正準備去撿,邱嘉橋卻先撿起了藥瓶,並打開了頭頂上的燈。
“安眠藥?”邱嘉橋看著手裏的藥瓶蹙眉。
林齡解釋道:“飛機上睡不著,明天還要工作,所以想吃點安眠藥睡一個安穩覺。”
邱嘉橋晃了晃瓶子:“你吃了不少啊。最近失眠了?”
林齡歎了口氣。邱嘉橋太聰明了,很難瞞住他。
邱嘉橋問道:“看過醫生了嗎?”
“啊。”林齡敷衍道,“醫生說我最近壓力太大了,沒什麼大問題,過陣子休息下就好了。”
邱嘉橋沉默。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