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磊和鄭浩一連端了好幾盆的糞水放在器械場的單杠下麵。
我有些無奈,咬咬牙,跳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抓著,我不敢往下看,緊閉雙眼,使勁的咬緊牙關。
我在心裏默默的唱歌,這樣能夠感覺時間過的快,一首歌3分多鍾,我隻要在心裏默默的唱三首,很快就到10分鍾的。
說幹就幹。
我心裏默默的唱著軍歌…
我沒敢睜開眼睛看班長他們。
那一天,是我感覺時間過的最慢的一天。
直到後來我堅持下來後,胡鑫磊和鄭浩告訴我,那天我足足堅持了20多分鍾。
原來人真的能突破極限。
那一天,我吊杆時,胡鑫磊和鄭浩就在邊上看著班長卡時間。
明明已經超過10分鍾了,班長卻要故意說還有1分鍾。
還有50秒。
總感覺那一分鍾數不完。
當班長覺得我已經突破極限時,馬上讓胡鑫磊和鄭浩把我托舉下來。
地上的糞水被撤走後,我躺在器械場的沙坑上,仿佛雙眼的星星直轉。
我知道,我的臉一定蒼白了。
手上已經使不上一點的勁,我看著雙手的手掌,我愣住了,吊了20分鍾的單杠,雙手的繭全都掉皮了,手上血紅一大塊。
剛才沒感覺到疼,現在忽然感覺特疼。
胡鑫磊和鄭浩看了都起了雞皮疙瘩。
班長走過來,看了看我的雙手,淡淡的對我說道:“沒事,等你手上的皮長好後,你就更加的有勁。”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胡鑫磊、鄭浩,你們倆帶蕭斌去醫護室找軍醫給他的手消消毒處理下”
班長讓胡鑫磊和鄭浩一左一右的駕著我去醫護室。
當軍醫把消毒液倒在我雙手手掌上時,我疼的直咧嘴。
胡鑫磊和鄭浩兩人死死的摁著我,不讓我掙紮。
我使勁的忍著,不讓自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晚飯時,我們集合在食堂門口。
忽然,唱完開飯前的軍歌後,連長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表揚了我。
把我感動的心裏一把濞涕一把淚的。
連長站在隊伍前麵對著大家說道:“同誌們,開飯前,我要表揚一名新同誌。”
連長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這名新同誌訓練非常的刻苦,在器械場雙手吊在杆上足足有二十多分鍾,雙手的手皮脫了一層,軍人就要有這種肯吃苦的勁。”
連長說完,把我叫到了隊伍前麵,讓我攤開雙手給大家看。
我自豪的高舉著已經塗滿紅藥水的雙手。
大家為我鼓完掌後,我們全都進了食堂吃飯。
當連長喊了一聲“開飯”,我們坐下後,我就開始犯難了。
手上抓著勺子,一直的在顫抖,連一口湯都喝的艱難,明明快到嘴邊了,可手上握著的勺子一直在顫抖,抖著抖著,勺子裏的湯全灑出來了。
更別說了菜了,抖著抖著就掉桌上了。
胡鑫磊和鄭浩看不下去了,做出了讓我非常感動的事。
他們一人用我的筷子夾著我吃,一人用勺子喂我喝湯,雖然不是妹紙親手喂,可這種時刻,也讓我非常的感動,也許這就是戰友間的感情。
我原以為我的手都這樣了,班長應該會讓我休息幾天,可沒想到,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班長竟然讓我一個人拿著兩枚教練手榴彈來到連隊的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