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飛從禁閉室出來的那一天,當著全連的麵做出了深刻的檢查。
從那一天開始,我、胡鑫磊、張宇三人,每天早晨五點提前起床,帶著田一飛長跑。
一開始隻是讓他輕裝跑。
我們都知道他的基礎不好。
慢慢的,我們給他加大了訓練量。
我從班長那裏要來了裝有鉛塊的背心和綁腿。
那天一大早,我們照常五點一趟長跑。
我們三將田一飛從床上拉起。
逼著他把背心和綁腿裝備好。
這兩件穿在身上,足足有20公斤重。尤其是兩隻腳的鉛塊。
我們四人站在起跑點,我向田一飛說道:“田一飛,前段時間,一直都是輕裝,這一次,你要突破自己,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在起床哨前跑回連隊。”
“好,我聽你們的。”田一飛向我們點頭道。
胡鑫磊拍了拍田一飛的肩膀:“這一次,我們從連隊跑到我們新兵連時的新兵三連,在返回連隊,這其中會有好幾個上坡路線,而且將會是十公裏,你一定要堅持住,這是我們向班長爭取來的一次可以擴大範圍的路線。“
田一飛堅定的點了點頭回道:“來吧,我一定會堅持住。”
“出發。”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我們四人出發了。
我們一路往新兵連方向跑。
由於腳上綁著鉛塊,我們的速度不是很快。
“田一飛,加油,跟著我們,別掉隊。”我邊跑邊把頭轉向身後的田一飛,向他鼓勵道。
“好。”
當我們路過通信連時,我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影。
這個人就是我們新兵連的戰友“鄭浩。”
此時的鄭浩正在通信連外站崗。我們路過他身邊時,向他笑了笑,繼續朝前跑,而他,用敬禮向我們回應。
其實我們都知道。
鄭浩非常的想和我們在一個連隊。
當我們跑到我們新兵連稱為疲勞上坡時,田一飛已經有些吃力了。
此時他在上坡跑的非常的吃力。
我們發現後,停了下來。
胡鑫磊和張宇一左一右的抓著田一飛的手往上衝,而我,在田一飛的身後奮力的推著他。
“調整呼吸,堅持住,就快到新兵連了。”
這時的田一飛,忽然停了下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腳上的鉛塊能不能取下來,我的雙腳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三都沒想到田一飛的意誌力這麼的薄弱。
我喘息著憤然的罵道:“混蛋,你忘記了班長說過在軍營不能說“不行”這兩字了嗎。”
“田一飛,別讓老子看不起你,快起來,給我衝,再不衝,信不信老子報銷了你丫的。”胡鑫磊這時也急了。
“三刀、張宇,別跟他廢話了,把他拽起來,在不快點,我們趕不上起床哨前到達了。”
胡鑫磊撇了撇嘴,蹲了下去,準備卸田一飛腳上裝著鉛塊的綁腿。
我心裏不想田一飛就這樣放棄了,我朝他喝道:“田一飛,你要是今天腳上的鉛塊讓胡鑫磊卸下,以後,我們不會在幫你了,你要是不想在讓全排看不起你,你丫的就給我有點出息。”
沒想到,我這句話卻真的刺激到了田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