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朋友們,前方即將達到PN市…”
聽著廣播上的提示,整理了身上的軍裝,我拍醒了陪同我一起來的領導。
“首長,醒醒,我們到站了。”
當列出停穩後,我和首長時刻謹記軍人作風,我們出站的同時不忘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旅客。
出站後,首長攔了一輛的士招呼著發呆的我上車。
的士到達PN第一醫院時,首長掏出錢包就要付車費。
我一看,這哪成,首長是陪同我來的,一路上的費用我都不能讓首長付,我從上衣口袋裏拿出這個月領的津貼,將首長遞過去的一隻手強勢摁著。
“首長,我來我來。”
“不用,你的錢收起來吧。”
首長反手將我的手反手一推,看似輕鬆的一推,我竟然被推了回去。
“高手”我在心裏暗道
首長是個上尉軍官,要不是他這一手,我還真看不出來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他深藏不露。
我班長曾經跟我們說過,我們猛虎團的機關可是藏龍臥虎,今天可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走進醫院大廳,地方武裝部領導帶著醫生早已在大廳等候多時。
敬禮問好過後,經過主治醫生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父親已經動完手術,轉到ICU重症病房了。
醫生告訴我,說父親的情況有些不樂觀,要是這兩天醒不來,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我的內心此時非常的難受,來的路上我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我的情緒,首長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蕭斌,別難過,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你要記住,我們是軍人,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
我輕輕的擦拭了即將要落下的淚水,向首長點了點頭。
得到醫院的允許,我們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了重症病房的所在樓層。
經過一個拐彎,我看到了站在玻璃門外的母親。
“媽,斌子回來了,”
我媽聽到我的喊聲,轉過頭來激動的向我哭道:“斌子,你可算回來了,你爸他…”
將哭成淚人的我媽扶在凳子上,我安慰著我媽:“媽,我爸一定會醒的,會沒事的,你別哭了。”
透過重症病房的玻璃窗,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父親的周圍都是醫用儀器,這些儀器都用在了父親的身體上。
離開了父親的病房,在醫生的帶領下,我和母親進入電梯,來到了醫院住院部的三樓。
推開一間病房,我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在我哥身邊趴著一個女子,此女子正是我第一次見麵的大嫂。
“是蕭斌吧。”
我大嫂見我們進來,站起身,一下就知道是我。
站在我哥病床前,看著渾身都是傷的哥哥,我向我大嫂問道:“我哥現在咋樣了。”
大嫂整了整我哥的被子說道:“你哥睡著了,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就是右手將會留下殘疾,不能幹重活”
“殘疾?”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不能接受,手上留有殘疾,我哥該靠什麼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