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來到跟前,抱拳行禮,道:“墨先生,你禮重了,怎麼能讓你親自迎出來呢?”那人快步走來,微微搖頭,“你我還是入內一談吧,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了。”
墨賀點點頭,拉著那位大漢的手,兩人聯袂而入,嘴裏還道:“如今這局麵,是越發複雜了,尤其是朝廷的兵馬已經逼近洛陽,我方這裏卻又有諸多情況,更是有些難以招架了。”
那大漢也道:“大概的情況,路上薛飛都和我講了,是有些不容樂觀,那些人的眼睛裏太沒有大局了……”著著,他忽然停下,“進去再,進去再,在這裏,終究是有些不合適。”
墨賀便點點頭。
那大漢走在後麵,忽然笑道:“起來,關之山如今遭了難,生死未知,不少人他是被朝廷給捉了去了,也不知道真假,但無論如何,此人一去,未來墨先生你在侯爺麵前,可是地位大漲,那軍師的位置,肯定是要坐得穩了,隻不過,好些個人詬病您不以真麵目示人……”
墨賀便直接道:“關先生的事,我不予置評,他畢竟是為了君侯奔走操勞,無論結果為何,都該受到尊重,至於遮麵一事……”他忽的發出了苦笑,“我也是在是迫不得已,須知我這臉上,過去得了麻風,留下了後遺症,著實是無法見人。”
聽得此言,那大漢隻是笑笑,就沒有繼續多言。
待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去,沿途的吏胥、兵卒便都紛紛對那大漢行禮,口稱郭將軍,同時一個個的臉色,也都放鬆下來,明顯是都鬆了一口氣。
墨賀便轉頭笑道:“果然,郭將軍一來,我等便有了主心骨,畢竟郭將軍的名聲,那可是下聞名!”
那大漢搖頭道:“這還是抬舉我,我郭集材有什麼本事,自己心裏清楚,無非是靠著一些笨方法、土辦法,和他關之山的多謀善斷、運籌帷幄是沒法比的,和墨先生你的機變莫測,也是比得上的。”
“這是因為,先前你所戰勝的、逼退的敵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將軍的能耐,”墨賀也搖了搖頭,“相比之下,關先生的對手,雖也沒有多少出名的,但其但凡有勝,必有可傳誦之處,是以才更有名望。”
“你這是誇讚某家,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名?”郭集材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某家知道,這實乃奉承,但不得不,墨先生果然是妙人啊!”
墨賀卻還是搖頭道:“我這可不是奉承,而是真心之,否則也不會讓人無論如何,都要將將軍請來,如今這守衛洛陽,乃至穩固局麵,扭轉敗亡的職責,可就要看將軍所為了?”
“這麼大的擔子,我可不敢擔著!”郭集材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墨賀則幹脆道:“將軍放心,有事,自是我來擔著,你盡管放手施為,侯爺那邊,我已經清楚了!”
“若真是那般,那某家就不客氣的,隻不過……”郭集材絲毫也不遮掩心思,幹脆問道:“此舉要扭轉敗亡,莫非墨先生已經覺得,我等正在朝著敗亡的局麵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