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學問深厚,且觀點新奇,經常能言常人所不能言,能常人所不會,更重要的是,其人喜好著作,所著之作品,幾乎每一本都有嶄新創意,發前人之所未發!能引來諸多波瀾,為北方士林所談論,聚集諸多思潮,更能滋生名望,對於各方勢力來,此人十分重要,我自然也想招攬!”
武青到這裏,忽然壓低了聲音:“鄧荃,我也不瞞你,畢竟以後你要為我籌謀,如今我荊州武家,在荊襄之地的勢力已經達到了鼎盛……”
鄧荃拱手恭維道:“正是如此,如今州牧的名望,在荊襄如日中,更是引得各方來賀!”
“換句話,已經到了頂峰、瓶頸,”武青搖搖頭,見鄧荃要分,他擺擺手,“別急,我可不是試探你,是將你當做心腹,才肺腑之言,此言也是父親與我等所,如今下各處皆有分疆裂土的諸侯,下紛爭不斷,大周將傾,誰人能逃脫?但我荊襄雖有地利人和,但等我父親整合此地,已然晚了,周圍已經盤踞了諸多諸侯、軍閥!想要擴張,難!便是擴張,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最多如那龍驤一般,找個窮鄉僻壤屯田,但與中原何幹?此乃邊緣之策也,不可從之。”
“所以……”鄧荃心中一動,“這聚賢館……”
“聚賢館是打破平靜的嚐試,除此之外,還要從其他的方麵來聚集名望,我那兄弟選擇了還債樓主,因此發出通緝,可惜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他便兵行險著,用了個冒名之人,想要鵲巢鳩占,結果反倒是弄得一地雞毛,”著著,武青的話語中帶了幸災樂禍的味道,“此番過後,想來他在父親眼中,也要大為失色。”
鄧荃心有所感,就道:“二公子選了那還債樓主,而公子您選了北方才子?”
“正是如此!”武青點點頭,冷笑起來,“和北方才子比起來,他還債樓主算個什麼?北方才子為各方諸侯的座上客,往來無白丁,文章流於諸達,他還債樓主不過一下九流的家,連臉都不敢露,文章在茶肆勾欄中流轉,壤之別,皓月與螢火,你,該選哪個?”
“主公英明!”
鄧荃立刻便恭維起來。
武青很是受用,隨後一揮手:“行了,也別耽誤了,也沒有時間詳細了解董回等人的事了,還是先去將這書冊交給父親才是。”
“董回滑不留手,確實不好多言。”鄧荃點點頭。
二人隨後也不囉嗦,一前一後的朝州牧府的正堂走了過去。
不過,等他們來到正院,卻是先見到了一個道士站在中央,身後跟著兩個童子。
至於兩人的目標,荊州牧武前正與道士交談著,看到武青之後,立刻招招手,讓其人過去,隨後道:“來得正好,你趕緊安排一下,宴請皇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