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是何人？”
人群中，倒也有不認識三人的，見著之後，便就詢問。
“章兄，你沒見過這幾個人，是正常的，因為你在世的時候，這三人中有的已經去了，而有的還未出生，便是出生了，恐怕也不曾彰顯其能。”話的那人，微微一笑，神色從容，正是那司馬忠。
方才他在貞陽侯等人麵前，表麵上是接待，其實就是過去阻攔和奚落，同樣也是敲打，讓前朝一行人知道自己當下的身份。
等回來之後，就在人群中穿行，一副長袖善舞的樣子，幾乎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上一兩句話，很是愜意。
當下，居然又兼職起解員的工作了。
但毫無疑問，他的解雖然委婉，卻頗具效果。
“哦？”最早詢問的那人聽到這裏，已然有了猜測，“莫非是前朝李氏？”隻是話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司馬忠的目光中，帶有一點厭惡。
“正是那前朝李。”司馬忠點點頭。
邊上又有一人湊過來，有些不解的道：“前朝李氏被當朝皇族屠戮，一直以來都是頗為敵視的，視之為生死大敵，現在居然會來觀禮？”
緊跟著，又有不少人聚集過來，一個一個，都是麵帶笑容，從容淡定，看著貞陽侯一行三人的目光中，充斥著笑意和揶揄之意。
司馬忠笑道：“當下這時局，想要了解下大勢的機會可不多，前朝李氏蝸居一角，逐漸衰敗，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還是有不少族人在陽間活動的，總不能不管不顧。”
此話一，周圍一圈人都恍然大悟。
最早那姓章的，更是道：“也難為這些人了，這般局麵下，居然還能忍住過來，忍著不走。”
又有人笑道：“既然來了，總不能轉身就走，畢竟這一路上，他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離去，既然最後還是抵達了，不管旁人什麼，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正是這個道理，更何況，來的是貞陽侯，與兩個輩分較低的，肯定是奉命而來，那幾位李氏的太祖、太宗下了詔書、諭令，他們這些子孫後代又怎麼敢違抗？肯定是要忍辱負重。”
而正像他們所的那樣，盡管頂著巨大壓力，但貞陽侯他們三人，還就不得不這麼忍著，隻不過，聽著那眾人的議論，尤其是有些人並不避諱，隨意評論，還是讓三人感到一陣難堪。
更何況，眼下這些正在議論的人，幾乎全部都是李氏原本的臣子，現在搖身一變，又成了周朝貴人。
“一個個的，還真是謹遵良禽擇木的道理！”貞陽侯忍不住諷刺起來。
李琦也道：“這些人確實令人不齒，”他對兒子道，“你看他們，好似一個一個很是熟絡，其實內裏也多有恩怨，不旁的，就那章姓的和司馬氏，他們兩家的後人，正在北方對峙，已經打過幾場，聽最近又有打仗，詳細情況如何不好，但任何一個想要真正崛起穩固，就得滅掉對方，才能成為北方霸主，所以他們表麵交談甚歡，背地裏巴不得對方身入阿鼻，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