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看出來!”鄭獻毫不猶豫的就反駁了,“雖你們輔佐的那位,最後聽從了你們的建議,沒有搞出那種遍地烽火一般的探查局麵,可眼下突然指出一個地方,再讓你們過去的做法,可不見得如何高明!”
郭波懷也道:“確實是有些魯莽,原本提出的道理,就非常荒謬,還差點沒有勸下來,最後雖然遵從了你們的勸阻,可依舊不能遮掩原本亂命的事實,更何況,這第二點更是有些想當然了,我且問諸君,為何大軍駐紮前後,甚至大軍未至,那探子和斥候就要先行?”
他這話是問諸君,但其實隻是對著鄭龍和崔敏著。
不過,等他話音落下,第一個開口,卻不是李懷的這兩個副將,而是鄭獻,就聽他道:“這還用多言?其目的無非是要搞清楚真實的敵情,但歸根到底,是因為原本並不知道敵人的局麵,這才要派出去,如果知道了的話,當然就可以直接指派斥候過去確認。”
郭波懷接過話,笑著道:“正是這個道理,所以你們那位主將,到底是憑什麼認為,自己派出去的斥候,能在周圍偵查到敵情?若是發出命令的,是龍驤公,我等自是沒有疑慮,但一位紙上談兵的公子……”
“紙上談兵?莫非你們輔佐的那兩位,就不是了?”鄭龍冷笑一聲,反唇相譏,“不旁的,就那位王公子,也真是有趣,刻意不派人出去,是要坐山觀虎鬥,等局麵清晰,直接坐收漁翁之利,但我等都是沙場上廝殺過的,自己帶過兵,也做過其他人的兵馬,難道還不知道,這等行為的背後,意味著什麼?”
這次,還是那郭波懷接話,他笑道:“這還用?無非是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心裏有諸多打算,卻不敢輕易施行,怕失敗之後自己承受不住後果,所以才要靜觀其變,讓別人給自己試錯,同時也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鄭龍也笑了起來:“但這樣的將領,你我都知道,後麵有人指導,經曆了幾次戰陣之後還算好,但第一次的時候,往往因為權衡來去,舉棋不定,最後什麼都做不成,什麼事都下不了手,白白耗費了時光,一事無成!”
郭波懷嘿嘿一笑,道:“這話不假……”
隻是這一次,他的話尚且沒有完,就被鄭獻直接打斷了。
“你倒是厲害,能和你輔佐的那位打個有來有回,隻是你那位將軍,凡事都講究一個以力先行,總是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未免也太過自信了,殊不知,往往陰溝裏翻船,就是這樣的道理!更何況,他看似要以堂堂正兵而行,卻不知道如今真正被他掌握的,不過一千二百人,而周圍的部族,隻要是身高超過車輪的男子,都可為戰,嚴格算起來,人數或許要超過一萬,那想要堂堂正兵,就必須有所謀劃,不能隻憑一口氣!”
郭波懷頓時不滿了,他道:“方才明明是鄭龍先挑起來的,怎的你就我?”
鄭龍卻在一旁左右橫跳,撫掌而笑:“剛才明明是你前後挑撥,先是與人一同壓我等主將,又去旁人,現在被人道,又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