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啊。
雖然李懷很想否認三連,以和過去那個紈絝子弟劃清界限,以表示自己從一開始就這麼英明神武、萬事萬物盡在掌握。
但很遺憾,為了讓劇情內恰,他不得不苦笑一聲,然後道:“這也是無奈啊,你等也是知道我家那情況的,這等時候,我又怎麼不多想一些呢?”
趙暢愣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李懷的肩膀,笑道:“這話若不是親耳聽你起,我怕是要以為是有人冒名頂替的了!”
李懷卻是心中一凜,見趙暢神色如常,不像是在試探,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暗道自己是不是裝過頭了,角色扮演太投入,以至於有點收不住了?
這可不成,但凡要做一個好演員,那能放能收才行啊。
不過,無論如何,眼下這一場表演,總算是達成了階段性的成果。
按著原本的劇情,鄭興業的這篇文章,會讓國公和張坤很是欣賞,兩位貴胄、才子當場就讓人把鄭興業叫了過來,一番交流,更是佩服鄭的才學,由此結下善緣。
“正因為這次善緣,促成了不久後的文宴盛事!”
李懷梳理了半個月的脈絡,知道幾日之後,趙暢與那鄭興業又陰差陽錯的碰上,帶著鄭興業一起去參加了一次聚會,為鄭興業的崛起奠定了最初的人脈基礎。
但現在,情況有了變化。
他正想著,趙暢卻道:“今日你這番論述,確實不凡,過陣子,若是有什麼酒宴文會,你倒是可以再宣講一番。”
李懷聞言一喜,若是能順勢就參加那個文會,倒是不用折騰了,本心而講,李懷更想抱著老婆、吃著美味佳肴,等著爵位上門,然後混吃等死到荒地老——如果還能穿越回去就更好了。
隻是他這邊還在設想美好未來,那邊趙暢忽然話鋒一轉:“還有剛才那位鄭書生,也可以一同邀請過來。”
頓時,李懷又鬱悶起來,這劇情的慣性還是出乎意料的大啊!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準備試一試,看看能否混入文會,便道:“過去我就多有耳聞,長安的青年才俊時常以文會友,甚至有時還會邀請大儒講學,乃是一大盛事,與會之人常以下大勢為引,縱古論今,我甚慕之,這幾日若有這等盛事,不如也一並叫上我,過去旁聽?”
“這……”
趙暢一聽,有些遲疑。
倒是張坤笑道:“你素來不喜這事,過去都未曾叫上你,如今既有心參與,當然是好的,隻是這般論道之會,不光要言之有物,還要有文章作品,可以拿出來讓人品鑒,你之前的一番分析著實不錯,若是能沉下心來,好生推敲詞句,寫成一篇,我與李兄,當然會為你引薦。”
“正是此理!”趙暢趕緊點頭,隨後便轉了話題,讓兩位好友喝酒吃菜,卻是不怎麼提及下大勢了。
李懷吃著喝著,看著兩人言行舉止,心裏已經明白。
“那文會想來比我原本預料的還要重要,寫文時隻是作為鄭興業的表演舞台搭建,隻是他參與了一次,後麵就不怎麼提及了,但眼下這世界為真,那這文會便不是一個設定,而涉及到補全,因此更加興盛,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參加的,而且……”
他又看了一眼招呼自己喝酒吃肉的趙暢,暗暗歎息。
“原版的李懷是二人好友,但更近似於走狗,若非前身有些來曆,侯爵為底,家族在軍中有些影響,加上相較於少年時,怕是也入不了這兩位的眼,是以喝酒吃肉可以,胡吹下大勢也行,但真要是談及正事了,便顧左右而言其他,張坤之前的言語,其實就是推脫,除非我能寫出一篇好文,但這事談何容易?能和能寫,可不是一回事。”
這麼想著,李懷也能理解,之前那位李七郎,既管不住嘴,也不頂事,惹是生非擅長,解決問題欠缺,真要是摻和進大事,那必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哪能因為一日論述,就徹底扭轉局麵,考慮到前任李懷的種種前事,萬一文會上再生波瀾,那丟的可是他趙暢的臉!
“好在,我本意也不是非要通過他們二人,鄭興業前世就是靠著另外一條門路進入的,而我現在也有了入場券,完全可以發展一下……”
他這邊想著,卻見張坤喝了一口酒,隨後貌似隨意的問道:“起來,玄慶,你之前可與那鄭興業有什麼接觸?”
“此話怎講?”
李懷放下碗筷,暗暗思量,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麼痕跡?這其實也不難猜,畢竟剛才自己的些許話語,雖不明顯,但依舊能感覺到針對之意,被張坤發現了,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