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城窮人區有那麼幾個無法之地,經常會響起槍聲,很多犯罪惡徒都會經常出入,單獨的警察也是有多遠走多遠,其實也不是不管,隻是驅趕逮捕一群,又會有另一群出現,與其白費力氣地對付下去,警察局局長的意思就是保持平衡,隻要不出大案子,就任由他們鬧。
地下酒吧也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入目就是豔女郎和紋身大漢,槍支和小刀多得眼花繚亂,出人命也時時會有,但多數都是來進行非法交易。
“呤呤呤!”
地下室的門鈴響了,把守放哨的個愣頭青,這家夥從門隙縫裏瞄了幾眼,發現外麵來了兩個披著皮衣的男子,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青年的他不認識,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他嚇得夠嗆,這可不就是半年前領隊來掃場的黑虎爪林警長嗎?這位瘟神怎麼來了?
“不好啦!不好啦!黑虎爪林超來了!”這愣頭青連忙走了下去,大聲喊著。
在酒吧的眾人受了驚,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兒,都麵麵相覷,交換著眼神,黑虎爪林超的名號他們聽說過,不是好惹的。
但就在這時,在堆滿各種酒器的吧台前縱步走出一名高大男子,這男子啪地將手中的水晶玻璃酒杯摔破,怒道:“這黑虎爪林超四個月前就已經丟了官帽,如今黑白兩路的人馬都不買他的賬,他現在竟敢踩來我的地盤?讓他進來,我撕了他!”
眾人聞言,皆是恍然而放心下來,沒了官帽的黑虎算什麼黑虎,頂多也就一頭沒牙的烏貓,料也無妨。
這把守的愣頭青咧嘴笑了笑,噔噔噔地又來到鐵門前,裝出一副撇嘴不屑的模樣,吱嘎地把門給拉開,瞅了瞅門外的兩個人,哼聲道:“敢進來不?”
“你這話,是何等意思?”
像是從千丈寒潭裏傳來一樣,涼颼颼的就讓這愣頭青打了個哆嗦,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定了定驚,把目光向前一放,正好就跟林超身旁的那個青年男子的目光碰在一起,這一碰,他直直地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被某種恐怖惡魔盯上一樣可怕,嚇得他褲襠一濕,雙腿不停發抖。
“請……請……請進……”他畏縮在一旁,舌頭像是打結一樣說著話。
林超跨步就進,那青年男子緊跟其後,兩人順著樓梯走落來,當著全酒吧上百人的麵前,直接就走到當中間,像是挑釁一樣地站著。
“林警長,半年不見,近來還好吧?哦……忘記了,敢情你已經不是警長了,那我該叫你什麼呢?哈哈哈哈!”吧台的那個高大男子逐步走來,其譏諷的大笑聲也很響亮。
林超雖是丟了官,但風度還在,氣度還在,他淡然一笑,道:“韓老弟,看你春風得意滿麵笑容,生意做得挺好吧?”
“林超,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明人不說暗話,我告訴你,今天你豎著進來,我就要你橫著出去!”這名韓姓男子走到林超七八步外站住,他從腰間裏抽出一把黑銅色的短刀,冷笑道,“跪地求求我,事後或許我還能給你叫部救護車。”
林超依然不慌不忙,隻是指了指身旁的青年男子,道:“今天這位才是主角,我也隻是從旁指引指引而已。”
韓姓男子從上到下地打量起林超身旁的青年男子,不屑地道:“梳個發髻就能嚇到我?小子,你是誰?”
梳著發髻的青年男子冷聲道:“姓趙,名字就免了吧,說出來怕你承受不住。”
“哈哈哈哈!”韓姓男子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後合。
這確實像個笑話,韓姓男子是什麼人物?這可是在窮人區惡名遠揚的犯罪團夥頭目之一,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警察局局長都奈何不了,天塌下也隻是粉身碎骨,會被一個名字嚇倒?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廢話少說,你就是偽造身份卡的那個韓通是吧?我限你明天之前,給我偽造一張出來。”趙三德很認真地道。
“什麼?”韓通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了,這個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小子竟敢命令自己幹活?口氣還這麼大?當著上百人吆喝自己?簡直是反了!他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姓趙的你口氣好大,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不進棺材不流淚!”
說罷,韓通也不知修煉過什麼怪術,右手向上一抬,五指指尖爬出一絲絲觸手般的銀色線條,不斷地纏繞下去,過去不到數秒,他整條右臂已經銀燦燦,像鋁鐵一樣反光,見他這時手持那把短刀,咻地向趙三德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