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聞一聲巨響,楊家父子所乘坐的那輛黑色浮空車已然直撲到那塊巨型石墩上,撞得翹尾而起,再來了個跟鬥,整輛車倒轉壓在石墩上,搖搖欲墜,冒著滾滾濃煙,大部分外表都已經損毀,還泄流著汽油,就不知裏麵的楊家父子死沒死。
在這條陡峭的斜坡上方處站著幾個人,為首者正是秦魚、林誌海二人。
拄著拐杖的林誌海嘿嘿笑著:“秦老弟,你那顆飛石可讓我望而驚歎,夠準的。”
秦魚斜瞥林誌海一眼,隨之拿出一個小盒子,冷聲道:“事情到了這,該你去了吧?最好別留屍體,好讓我明日在媒體麵前自圓其說。這是那老家夥最喜歡用的印泥,按左手拇指就行。”
林誌海接過那盒印泥,怪笑道:“秦老弟處事真是精細,連這等事物都準備齊全,佩服佩服。”
秦魚聞言,隻是皺眉不語,隻要將那一份偽造的遺囑打上手印,遞過去政府大廳部門,那楊家所有資產都歸他所有,到時他憑著自己十幾年建立的名望掌控楊氏集團,一步升天平步青雲,將江山穩定後,再花高價找人將你林誌海五馬分屍,看你還怎樣熱嘲冷諷!
其實秦魚的胃口不限於吞吃一個楊氏集團,他看得更遠,隻要得到楊氏集團這龐大的勢力,等到兩個月後,城主參選結果出爐的時候,他就立即派人將當選者暗殺掉,城主之位一旦落空,那議員團也隻能迫不得已地重新召開一次城主參選,到時候……就是他的機會。
這就是他秦魚的野心,很大很大。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如今他就想要借林誌海的手踏出第一步。
但現在的林誌海就有些猶豫,他暗想:“秦魚都將楊家父子陷害到這種地步,臉皮都撕破了,取一個手印也隻是輕而易舉,為何還要我替他去?其中肯定有詐,不行!這手印我是不能去取,反正楊興困在車內,妨礙不了高老弟的大事,這秦魚又是個奸狡家夥,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給他來個賴賬不認人,看他敢不敢跟我翻臉。”
這樣想著,林誌海當即臉色一沉,將那盒印泥和遺囑齊齊扔在地上,冷笑道:“秦老弟,抱歉了。林某就地反悔,想跟你算一算當年的舊賬,你意下如何?”
秦魚聞言後先是一怔,旋即臉色漲得通紅發燒一樣,他怒目而道:“姓林的你好不要臉,當年的賬你不提還罷,今日一提,我要你的狗命!”
這時的秦魚可氣壞了,見他話未脫嘴,身上源源不絕的煞氣如海水般湧出,將方圓十多丈空間充斥成一片死地,毫無生機而蔓延著死亡之息,籠罩在內的眾人紛紛不適或麵露痛苦之色。
“嗬嗬嗬,十幾年前你不是發過毒誓,說一輩子都不再施展邪術了?今日怎麼又拿出來顯擺?”
林誌海陰冷冷地說道,手裏拄著的拐杖末端在周圍劃地五尺,所劃之處皆是展現出一抹抹青色弧光,隨著五尺成圈,方圓已定之時,青色弧光猛然快速竄起,將大堆煞氣辟走,從而使林誌海所站之地不受沾染和侵害。
正當這兩位在江湖上都臭名昭彰的高手對持的時候,斜坡的側麵遠處輕搖漫步地走出一名身穿藍色道袍,梳起發髻的年輕男子。這男子的身影還沒靠近,冰冷的聲音已經逼成一線地傳進眾人耳中:
“不想死的,還有十息時間可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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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那間近些天來被媒體們炒得火火熱熱的半山腰皇宮開下來一輛車。這輛車乃是限量版的經典式四輪寶馬,在當下時代屬於稀有物,就算是展覽會上也不常見,但今天,高江就是乘坐著這輛車,招搖張揚地向政府大廳進發。
坐在車上的高江得意洋洋,神采熠熠,連臉上都泛著亮亮的油光,他笑了笑,覺得今天的世界很美好,連街邊的那群乞丐都顯得那麼親切可人。
他胸有成竹,無所擔憂。
其實昨晚他還有些嘀咕不安,生怕楊興會奪走他的城主之位,但當林誌海給他來電話,將秦魚叛變的事情說了一遍,那時他高興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認為這是天助他也,所以昨晚那一覺,他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