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
二丫在一邊趕忙說道:
“那個叫劉四的人我在舊廟就見過,當時鄭廟祝還和他挺親近的呢。”
“劉四?!”
文爍皺著眉頭想不出鄭廟祝會和這樣一個人有什麼關係,不知道這個人和白蓮教又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好,那咱們就這樣這樣……”
文爍把自己計劃給眾人講解一遍直到其他幾個人都沒有什麼疑問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酒樓裏的眾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帝國的中心正在陷入一場風暴之中,而風暴的中心就是皇帝的居所——紫禁城。
時間已經很晚了,可大殿上依舊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的守在一邊,冠冕整齊的大臣們也都低頭站在下麵聽著高居在龍椅上的皇帝厲聲嗬斥。
弘治皇帝向來寬厚仁和,不管是在後宮還是在朝堂上很少動怒。但是這一次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雙眼通紅指著下麵跪著的幾個人大聲問道:
“就是說太子出宮你們卻沒有跟上對不對?!”
幾個人身上早就被汗水濕透了,但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為首四十幾歲的一個人向上叩頭:
“陛下,當時太子嚴令屬下不要跟隨,當時穀大用也在的就是他和太子一起出去的。當時太子還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叫其他人知道,屬下……屬下……”
龍椅上的弘治皇帝已經說不出話了,手指直直的指著跪著的幾個人雙眼一翻咚的一聲坐回到龍椅上。驚得四周的太監宮女蜂擁而上,站在階下的大臣們更是撲通撲通的齊齊跪在地上請罪。
“錦衣衛!東廠!兵馬司!還有順天府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太子去哪兒了嗎?”
被點名的幾個衙門官長更是驚恐不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弘治皇帝發這麼大脾氣。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事情,隻能是驚恐的跪在地上紛紛請罪。
“陛下。”
好大一會,見弘治稍微緩和了一些,首輔大臣劉健這才上前道:
“陛下,現在當務之急乃是盡力尋找太子下落。太子出宮按照時間來算最遠也不會離開京城地麵,加之太子年少定是在什麼地方玩樂而已。臣等已知會各衙門今夜在京城之中尋找,還請陛下稍安勿躁靜待消息。”
弘治皇帝長歎一聲重重捶在書案上,心裏卻是異常複雜。
劉四今天被安排在下半夜值守,柴房位於酒樓後院的東南角上,在周圍沒什麼屋舍。原本裏麵堆積了不少柴火,但是文爍幾個人搬來之後就準備裝修整個酒樓,所以很多雜物也都堆積在柴房附近顯得這裏很擁擠。
劉四趴在門上看了一會,裏麵那個少年已經沉沉的睡去了,那個中年人歪倒在一堆幹柴上,簡單包紮的傷勢看上去並不好。劉四回到門外的凳子跟前,把手裏的燈籠什麼的丟在一邊嘴裏不住的抱怨: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為啥你們能好好的睡覺,我這隻能睡到半夜就出來守著!”
罵罵咧咧幾句之後劉四就坐在凳子上從旁邊的籃子裏拿出一壺酒和兩樣小菜自斟自飲。
外麵的梆子聲敲過三刻的時候,劉四的酒菜吃的差不多了,這些是晚上的時候從酒樓廚房裏弄出來的,現在再去拿是不太可能了,隻能擦擦手上的油膩歪著頭瞅著天上的月亮:
“該死的,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答應這些人。誰知道這裏麵關著的人什麼人,萬一要是有什麼殺頭的罪過我今兒也算是吃過斷頭飯了。”
這麼嘟囔著,劉四就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今天的酒這麼大勁,以前喝這麼多沒什麼現在怎麼會暈的這麼厲害?”
慢慢的把身子靠在牆上,不大會功夫隨著手裏酒壺掉在地上的響聲整個人就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過了一會,在一堆雜物的後麵露出了一個小腦袋,二丫靜靜的盯著劉四看了一會衝後麵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