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鎮遠接過文爍手裏的鐵爪用力的空中甩了兩圈然後帶著風聲就朝著牆頭飛去,砰地一聲發出一聲悶響落在上麵。兩個人用力往下拽了拽後麵的繩子感覺很結實,文爍這才拽著繩子一步步的攀到了牆頭之上。
整個衙門裏黑乎乎的一片,還好牟斌早就做足了準備不但是提供了全套的裝備,甚至還把宛平縣衙的地形圖給弄來了,上麵清楚的標明了佛像的存放地點,就在宛平縣衙的戶房的倉庫裏。
為了安全起見,文爍從懷裏摸出一塊石子朝著院子裏扔了過去,小石子在院子裏咕嚕嚕的滾了幾圈之後沒有激起任何的變化。
“難道這衙門裏竟然連隻狗都不養嗎?”
文爍心裏暗暗慶幸,其實他哪裏知道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宛平縣衙原來飼養的一隻狗離奇的死掉了,弄的姚文舉姚大人在眾人麵前還假惺惺的掉了幾滴眼淚,說是這畜生為衙門做了不少事情,一定要好好安葬。
不過今天晚上姚縣尊的晚飯就是一鍋燉狗肉,據說衙門裏的仵作已經驗看過了,狗是被人打死的。
悄悄的溜下牆,文爍心裏的不安漸漸地消失了。如果說之前的時候還在擔心牟斌是想要陷害自己的話,那看到衙門裏四處毫無生氣的樣子任誰也不會懷疑了。
不過文爍也知道牟斌要是想對付自己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裝到布袋裏拉到山神廟裏就什麼都好了。實際上現在自己和牟斌還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人家可以分分鍾虐死自己。而自己除了幹看著之外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文爍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這個時代的縣衙就是一個大雜燴,縣官不但是縣長,還是公安局長、法院院長、審判長、農業局長什麼亂七八糟的各種長,反正是隻要是朝廷上麵有的官職,在縣衙門裏的一把手都是縣令。
當然縣令下麵還有各種各樣的分支,也就是對應著朝堂上的六部在縣衙裏也有六房。文爍不知道像是那尊佛像應該算是證物了,可為什麼要被放置在戶房裏,難道是為了防盜嗎?
文爍就潛伏在縣衙院子裏的花壇裏,真不知道為什麼縣衙這麼莊重的地方搞得就跟後花園一樣,花壇假山亭台樓閣樣樣俱全。現在大約是三更一刻,按照約定還要等一會外麵才會亂起來,隻有到了那個時候才是文爍下手的好機會。
靜靜的瞅著四周,文爍發現對麵那一溜的房間裏靠邊上的一間竟然還亮著燈,裏麵影影綽綽的有人影在晃動。
這不和規矩啊!
文爍在心裏大聲咒罵老狐狸牟斌,不是說好了會把縣衙的人都弄走嗎?怎麼現在這裏還有人?
雖然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人,但映在窗紙上的影子可是很明顯裏麵是兩個人正在說話。好在現在時間還不到,文爍在心裏暗自祈禱裏麵的人趕快走。
果然不大會功夫,裏麵的人就開始往外走了。走在前麵的人看上去很眼熟,但是光線不是很亮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誰,聽到後麵的人說:
“好了,這個時間衙門也落鎖了,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那將就一宿吧。”
“那感情好,我這可是有段時間沒來妹夫你這了,等會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前麵的人把從門邊拿過一盞燈籠提在手裏一邊走一邊說道。
“哈哈,二妹說的不錯。隻要是你來就沒有好事,不過今天不能多喝,明天的時候縣尊還要親自審理這件案子,事情還是很多的。”
身後的那人一身官衣,應該是縣衙裏麵的人。
“行啊行啊,明天就是這幫小崽子的祭日,想想我家兄長當初真是瞎了眼養了一幫白眼狼。要不是我家兄長把他們從死人堆裏拉出來,哪有這幫小崽子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