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最近的事情都是一個陰謀?”
洪全友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文爍,那樣子就像是一頭嗜血的惡狼。
在這次的事件之中洪記酒樓的損失最為慘重,據說當時有位侍郎大人在這裏招待宴請上司打算把自己的官職在往上升一升,誰知道回去之後上司大病半個月,然後侍郎大人宴請的事情也被禦史奏報到朝堂上。
這位倒黴的侍郎正好撞在槍口上,直接就被貶到了波羅河衛成了一個主管糧草的小官。而洪記酒樓也就被一幹侍郎大人的門生故吏連番折騰,直到現在還沒關門大吉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
雖然之前的時候洪全友就想到過這些都是有人在後麵搞鬼,可當時已經晚了誰也不會相信這些,洪記酒樓就成了眾矢之的。好在後來的酒樓飯鋪連番出事,大家這才慢慢把洪記的事情忘記了。
現在洪全友聽說整件事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說!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去宰了這殺千刀的害人精!!
文爍看的發毛,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洪掌櫃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整件事絕對不像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甚至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要針對玉樓而來!”
“針對玉樓??”
洪全友自然不是傻子,文爍這麼一說他心裏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但是想到不知道是誰為了自家的利益竟然把大夥尤其是自己害成這個樣子心頭的怒火越燒越旺:
“要是找你這麼說就是有人看到玉樓開張擔心搶走了自己的生意才這麼做的?”
“應該是這樣,我們酒樓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準備開業的事情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覺得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文爍覺得事情還是點到就止的好,再說隻要是洪掌櫃振作起來京城裏最近的發生的事情還是很容易就能了解清楚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洪掌櫃揉了揉眼睛,天知道這家夥是多少天沒睡覺了,看那個樣子真的打算和自己的酒樓共存亡嗎?
“我想現在咱們酒樓商會是不是該召集在一起了?這樣咱們也可以聯合在一起共同應對這件事啊。”
文爍看看洪全友說道。
“商會呀?!”
洪全友長歎一聲說道:
“你還不知道嗎?廖當家上個月的會議結束之後就已經回江南去了,說是江南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現在商會是有名無實,再說現在人心不齊,要是想召集的話……很難!”
“怎麼廖當家不在了商會就沒辦法召集了?”
文爍好奇的問道,難道這商會就沒有一個統一的章程什麼的,完全是按照廖當家一個人的想法來的嗎?可是上次看到的不是這樣啊,好像是什麼人都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廖當家的主業不在咱們京城,他是江南的大戶,前些年朝堂上的爭鬥不休,咱們酒樓這個行當也是烽煙處處,正好趕上了廖當家在京城,所以京城的幾十家酒樓就聯合起來請人家來做主。”
洪全友慢慢的解釋之後文爍才明白,原來京城的各行各業背後都有朝堂上大佬的支持。很多產業看上去像是某些外地人在經營,可是你可能不知道這就是某位大佬的家鄉人。
而朝堂上很多事情不好做的太明顯,這些大佬名下的產業就成了衝在前麵的排頭兵,有什麼事情的話首先發映在民間就是某家鋪子關門了或者是某家店鋪換了主人,大佬們私下就可以達成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要是想在經曾聯合起來的話首先要過的一關就是站在鋪戶後麵的人,但是想要成立商會,就要把京城的商家聯合起來。這樣的話兩個原本互相敵視的大臣就可能要坐在一起談生意了,這樣的情景估計哪位大佬也不願意看到。
所以在京城來說想要城裏商會,那就等等吧。
這也就是一旦廖當家離開京城的話,酒樓商會就等於是一個名號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