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擁擠在狹小的酒窖裏,外麵燃燒發出的劈裏啪啦聲和東西砸在地麵上的聲音不時的傳到裏麵,偶爾還有幾股黑煙順著縫隙鑽到酒窖裏。
幾個在酒樓裏表演歌舞的歌姬首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這些人隻不過就是想在酒樓混口飯吃,誰知道今天竟然遇到了生命危險。眼看著外麵的火勢越少越大,不管是多麼堅定的人都不會覺得很輕鬆。
朱厚燳皺著眉頭問文爍:
“你說要是這火繼續燒下去會不會把這裏引燃了?”
“放心,之前的時候我就叫人在這裏安頓好了,就是把整個酒樓都燒塌了這裏也沒有事情。”
說著文爍指了指堆在牆角的十幾壇子酒說道:
“要是一旦燒到這裏的話怕是這半天街都會燒掉的,放心好了這裏很安全的。”
“這裏還有這麼多酒?
朱厚燳如同是見鬼一般尖叫起來,指著那十幾壇子酒嚷嚷:
“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放這麼多酒啊?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東西能要了咱們的命嗎?”
文爍無奈的搖搖頭:
“這裏是酒窖啊,要是沒有酒還叫酒窖嗎?再說了這裏安全的很,當初在建造的時候就想到了萬一要是酒樓失火絕對不能叫酒窖也燒起來,放心好了。”
竇鎮遠和二丫也是極其無奈的看著聲嘶力竭的朱厚燳,原本還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旁邊的十幾壇子酒,但是現在朱厚燳這麼一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那酒壇子上。
雖然沒有人說話,可那炯炯的目光武藝不是在擔心要是大火繼續燒下去的話,那這裏就會變成直接的煉獄啊,躲在裏麵的人……
酒窖裏霎時變得很安靜,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間發出聲音。不過越是這樣外麵大火燃燒的聲音更是清晰的傳到酒窖裏,傳到眾人的耳中。
“我們得離開這裏。”
不知道是誰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後接著又有人說道:
“要是呆在這裏咱們會被大火燒死的。”
“胡說!”
文爍一下子打斷了這些說話的人。
“這裏很安全!當初建造酒窖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即便是大火把周遭半天街都燒掉也不會把這裏燒著了!”
“就是就是,當初咱們建造酒窖的時候就是為了放火,擔心被火勢蔓延到這裏,所以建造的十分牢固。”
二丫在一邊說道。
這些夥計歌姬什麼的都是開業之前招募來的,所以沒有趕上之前文爍大力改造酒樓的時候,經過這麼一說倒是情緒安穩了不少。
文爍拽住朱厚燳來到靠近門邊的地方,這裏已經能夠感覺到炙熱的氣息了,劈劈剝剝的聲音是更加清晰的傳入到耳朵裏。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朱厚燳遠遠的避開出口傳來的炙熱問道。
“在這裏能夠感受到火勢的大小,你在這裏最好了。”
文爍伸手在門上試了試,覺得還不算是很熱,也不知道火勢到底是怎麼樣了。
“為什麼是我?”
朱厚燳向後退了一步。
“我覺得你從小的皇宮裏長大的,嬌生慣養的對於冷熱的變化應該很敏感才是。”
文爍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試圖逃跑。
其實剛才的時候文爍就已經看到朱厚燳被牆角的十幾壇酒嚇壞了,雖然剛才已經安撫過眾人了,但是誰知道下麵會出什麼事情?
如果要是那張氏兄弟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見死屍不罷休。那這小小的酒窖根本就不算什麼,酒窖的門上也就僅僅是包著一塊鐵皮而已,要是火勢再大的話恐怕僅僅是熏蒸就能把這裏麵的人都烤死。
朱厚燳無奈的站在門邊,不時的拿手隔著虛空試探一下門的文圖,不過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變得越來越糟了。
“怎麼樣?找到那小子的屍首了嗎?”
小樓上,張鶴齡看了看前來報信的侍衛問道。
“回侯爺的話,現在整個酒樓已經燒的差不多了,據在外頭的人說裏麵沒有人出來。”
“沒有人出來?”
張延齡看了一樣遠處還在燃燒的玉樓驚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