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爍看著洪全友笑了笑說道:
“洪大哥,咱們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你了,這件事兄弟也是剛剛開始準備,至於是不是能成還很難說,不過洪大哥放心這件事如果要是能成,兄弟自然是不會忘了洪大哥的仗義相助。”
說完文爍朝著洪全友深深一揖。
這一下把洪全友鬧愣了,這是怎麼話說的自己就隻不過是把知道的一些事情說出來就要有這麼大的禮節嗎?
“好好好,兄弟有心了有心了哈。”
無奈的洪全友隻好趕忙起來把文爍扶住,但是臉上的笑卻是有點僵硬,誰知道這個鬼精鬼精的小子到底要自己幫什麼忙。
“其實兄弟也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就是聽說咱們城裏的劉家酒鋪也是靠著蒸餾來釀酒,所以就想著是不是能夠到他那裏去看看。不過洪大哥你也知道,我向來和劉家酒鋪就沒有什麼交集,如果這麼貿貿然就去的話說不定會被人當做是去偷師,所以……”
文爍坐在椅子上態度顯得很是小心謹慎的樣子,說起這事就好像是唯恐自己的行為會給人家帶去多大麻煩似的,旁邊的竇鎮遠心裏直撇嘴,不過就是想去看看人家到底是怎麼釀酒的,至於把自己說的跟個好人似的嗎?
不過洪全友倒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文爍提出來的這個想法要比他原先的猜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說到底就是文爍想去人家酒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釀酒的,至於是你偷師也好還是破壞,那都不要緊了,關鍵是人家願不願意你去。
要知道這個時代不管是大小事情講究的是父傳子承、師徒相授,即便是最普通的手藝在當事人看來都是相當的重要,不會輕易隨便的傳授給別人,即便是女兒都不行。
所以文爍的這個要求在這個時代看來就有窺探人家機密的意思了,相信不管是誰都不會輕易的答應外人看到自己的手藝。
文爍自然是知道這個規矩的,這大概就是古代人的版權意識吧,現在自己在這個時代要麵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才發現事情要遠比自己以為的複雜的多。
洪全友看看文爍,然後又轉頭看看竇鎮遠,這才問文爍:
“你說隻是去看看?”
“當然,我就隻是去看看,你也知道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蒸餾酒的方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咱整個大明朝還沒有人能夠做的出我這樣的酒。”
說著文爍轉頭對竇鎮遠說道:
“這次叫你帶來的酒呢?”
“在這呢!”
竇鎮遠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到底是為什麼,隻是為了幫文爍揣著這個酒葫蘆。
文爍接過來在手裏掂了掂,小葫蘆不大最多也就裝三兩酒的樣子:
“這是我們現在做出來的樣品,上次的時候壽寧侯和建昌侯都是嚐過的,所以他們才打算要和我一起開這個酒坊。”
洪全友瞪大了眼睛,心裏一個勁的暗罵這小子真是,既然你都已經找到合夥人了,現在又到我這裏算是怎麼回事呢?就那兩位不要說是到酒坊裏去看看了,估計就是去把劉家酒坊燒幹淨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嗬嗬,要不然洪大哥你先嚐嚐?”
文爍說著把小葫蘆遞到洪全友麵前。
老洪自然是不會客氣的,接過來拿在手裏掂了掂覺得沒啥不一樣,拿下蓋子輕輕的靠在鼻子跟前聞了聞,點點頭:
“不錯,這酒香我還真沒聞見過,看來今天我這是有口福了。”
說完也就不再理會文爍仰起脖子把小葫蘆直接就朝自己嘴裏倒進去了。
文爍在一邊想要阻止他:
“洪……洪大哥……你……你不能……”
“你說什麼?”
洪全友放下葫蘆看著文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