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燳永遠都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即便是舊廟千戶所也經常是借故不來。剩下的文爍又在和壽寧侯兩個人在忙著酒坊的事情,整個舊廟千戶所便成了整個錦衣衛甚至是大明朝最有特色的衛所。不但是衛所裏每個人都是百戶的職司,再加上平日裏也沒什麼差事可以調派,所以這些人不是在衛所裏麵打牌聊天就是到街上去閑逛。雖然不至於是惹是生非吧,可總是叫京城的人紛紛側目,不知道這舊廟千戶所到底是要在折騰什麼,反正就是整天在京城的街上看到舊廟千戶所的人。
文爍現在忙著酒坊的事情也沒有辦法顧及到這些,不過早上看到在院子裏歪歪斜斜的眾人的時候,文爍心裏還是感到一陣膩歪。
這還是大明朝的第一特務機關嗎?
這簡直就和後世那些墮落的韃子兵差不多了嘛。
文爍轉過頭看看竇鎮遠問道:
“這些天你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竇鎮遠不知道文說要說什麼,隻能茫然的點點頭說道:
“是啊,這幾天都是這麼過的。文大哥有什麼不對嗎?”
文爍看看竇鎮遠說道:
“我記得咱們這裏還是千戶所吧,要是照這樣下去……”
“小的見過文千戶!”
還不等到文爍說完,陳振武據屁顛屁顛的來到跟前施禮說道。
文爍歪頭看看陳振武: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
陳振武趕忙搖搖頭說道:
“沒啊,我這看到文千戶就過來了。”
文爍看了竇鎮遠一眼,轉頭對陳振武問道:
“沒事怎麼還不去訓練?”
訓練?!
這一下不但是陳振武,就連竇鎮遠都愣住了。這訓練是怎麼回事啊?
“文千戶,這個訓練是……”
文爍這才想起來不管是朱厚燳還是自己除了開始的時候見過千戶所的眾人之外,其他根本就沒人理會過。即便是朱厚燳來到千戶所也是出於好奇跑到後麵酒坊去湊熱鬧,至於舊廟千戶所的事情還真心沒人管過。
“文大哥,你怎麼還不進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的酒今天就要出來了。”
朱厚燳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看到文爍站在院子裏,就大聲的嚷嚷道。
“今天不是大朝會嗎?你怎麼還有時間到這來?”
文爍看了朱厚燳一眼。
“哪啊,今天大朝會就是商量戶部的事情。我在那也沒什麼用,再說李先生也沒來,所以我這不就出來了嘛。”
朱厚燳搖搖頭拉著文爍就往酒坊走。
“等等,等等。”
文爍趕忙拉住朱厚燳說道:
“你先等會,我這有事情問你呢。”
“什麼事?現在除了蒸酒的事情就是大事。”
“等等,等等。”
文爍拉住朱厚燳問道:
“你說咱們都去酒坊了,這千戶所怎麼辦?你看看這些人整天都無所事事,這還是千戶所嗎?”
朱厚燳停下四下看了看,周圍的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該幹嘛的還是幹嘛,根本就沒人理會他。盡管在之前的時候就告訴大家不要把自己當做是太子,可這……
“也是哈。不過那該怎麼辦?”
朱厚燳撓撓頭,雖然說不在意那些虛禮,可真要是沒人把自己當回事,就是朱厚燳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前些日子剛剛從酒坊借款也要給屬下發餉銀,轉過頭看著手下們無所事事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那你說咱們該給他們找點什麼事情做?酒坊的事情他們也幫不上忙啊。”
文爍搖搖頭:
“咱們這是舊廟千戶所啊,千戶所啊!這是朝廷的錦衣衛的千戶所啊,即便是不是什麼軍事機關至少也算是朝廷的紀律部隊吧。既然平日裏沒什麼事情做,那難道就不需要訓練嗎?這平時多流汗,戰時就少流血啊。”
朱厚燳恍然大悟,無限敬佩的看了看文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