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是走了進去,換上了一副笑容麵具。
“馨兒,你醒了。”辰滄鳶剛一邁進房間,看見落紫馨披著一件小披肩,倚在床榻上,目光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
聽見辰滄鳶輕柔帶著寵溺的話,落紫馨回過神向他看去,剛才他在外麵真的沒有聽到他和漁歌的講話嗎?她不相信,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怎麼哭過?”
落紫馨的眼睛紅得像小兔子,辰滄鳶上前給落紫馨取下麵紗。揉了揉落紫馨的頭。而落紫馨隻是看著他,沒有拒絕,一雙眼睛定神的看著,讓人看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別哭了。哭得眼睛都紅了,這樣對身體不好。”辰滄鳶的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馨兒,餓了嗎?”
落紫馨收回目光,低頭看著床榻,輕輕的搖頭。
對於落紫馨的不言不語,辰滄鳶也不逼著她說。在床榻一旁給落紫馨拿來一個今早讓人準備好的很柔軟的軟墊。
辰滄鳶輕輕地將落紫馨扶起來,將軟墊放在她的背後。
落紫馨的目光透著詢問。很奇怪辰滄鳶的舉動,他怎麼可能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真的沒有聽見嗎?
“馨兒怎麼一直盯著我看?”辰滄鳶坐在床榻上,輕笑著看向落紫馨。對上落紫馨的眼睛,辰滄鳶想起落紫馨在冥王懷裏放肆的哭,他的心裏甚是嫉妒。可是他知道落紫馨目前是不會向他發泄她心裏的悲憤。
她不相信他,就像剛才她看著他的眼神一般。辰滄鳶不是沒有感覺,而是隻是裝作的若無其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無法允許她再次逃離他的身邊。他不允許那般的思念再一次泛濫。
就算她不再愛他,他也要緊緊的抓在手裏。
“難道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落紫馨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哭變得有些沙啞。她一雙沒有多少光彩的眸子,眼圈邊上還飄著一絲絲還沒有消散的霧氣,輕輕的眨著睫毛。
“馨兒願意說嗎?”辰滄鳶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落紫馨,見她眼裏的躲閃,辰滄鳶抬手揉了揉落紫馨的頭,輕輕的替她將黑如綢緞的青絲理順。
“馨兒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就好。”辰滄鳶整理好內心的不平靜,淡淡的說著,“如果不想說馨兒就不說。為夫隻想告訴馨兒,為夫一直都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落紫馨幾日來精神一直不佳,總是目光落在不知道的地方出神,每次辰滄鳶和她說話,她都隻是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即使落紫馨新願意讓辰滄鳶和她同床共眠,可是辰滄鳶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為身體的接觸而縮短。
落紫馨有了身孕的消息不脛而走,而且冥王和落紫馨在房中的談話也在外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隻是落紫馨幾日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加上辰滄鳶吩咐了秋音和紫煙,以及府中人不準談論此事。落紫馨更是無從知道。
“紫煙。”在辰滄鳶離開後不久落紫馨就醒來,隻是一直閉著眼睛在假寐。身邊的溫度已經變涼,落紫馨從床榻上坐起來。
這些天不是她在悲傷,也不是在抉擇,而是在想有什麼辦法讓肚子裏的孩子留下來。
“小姐,怎麼了?”紫煙和秋音這幾日來一直輪流守在落紫馨的身邊,隻要辰滄鳶沒有公務需要處理,就是他在房間裏陪著落紫馨。
“給我更衣。”
紫煙聽見落紫馨說要更衣,高興的笑著跑開了,動作很快的拿著落紫馨喜歡的長裙回來。
縱使再堅強的女子也有落淚的時候。
紫煙看著自家小姐嚴重的那抹光彩,她知道她的小姐又回來了,帶著她的決定。
她知道自家小姐肚子裏有了孩子,因為孩子小姐才會沒有完全原諒王爺的時候回府,可是知道的人隻有她和玄武,秋音。連大公子也不知道,因為小姐執意要回王府,還惹得大公子和小姐起了爭執。
聽秋音說了當天進宮發生的事情,用膳的時候皇太後無意看出來了,當時也隻有王爺和沫嬤嬤在場。
那麼當日小姐和冥王談話還有其他人在場。可是誰會有那麼高的武功修為,讓冥王都沒有感覺到?
紫煙幾日來一直在暗中找這個人,也在極力想辦法阻止外麵那些難聽的話語。可是她發現暗中有人在推波助瀾般。
落紫馨沐浴之後穿上一件極其簡單的紫色拖地長裙,將黑發用一支簪子簡單的挽起,戴上紫色的麵紗。落紫馨在秋雨和紫煙的陪同下,在王府的花園裏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