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山伐柴(1 / 1)

柴草,隨處遇見,全身好物。提所用處,尚可築屋、做飯、燒水、取暖;下可成肥、做碳、綠化……無所不能,總之人為用之而不竭。

周曉睇的高中同學原名叫“周覃吏”,(一九五三年),他呢,與當時年代似乎不入格的樣子,也難怪那時起名字都叫“狗蛋家”,“豬嘮嘮”,“瘸愣拐子”……,關於“吏”,一對比其實是好名,也並不無字如其名的說法。古代有關於“吏祿三百石”的語句,令人覺得還是榮光煥發,腹有詩書的氣到,其實就是再也普通不過的農民,如不因為周曉睇給他鍍了層金,沒人會覺得他是個知識分子。從古代來說,有知識沒有什麼不好,況現在在寫字樓台的一群書生,才是他們占身體絕大部分的寶藏。

其同學畢業後該為同事,“伐柴”當乃“廢柴”。何為後者?——其實,在自家裏來說,所用技巧並不是“浪費”,而是“用不著”的意思。用不著自然有用不著的好處,起碼能當柴燒。

想起周覃吏的劈柴技術,當之先天經驗——墊磚頭、放木頭、掄斧頭、劈柴火,按順序來。別看著容易,錯亂順序都是不行的,比如忘了墊磚頭,那在地上劈的效率將少於本身的五分之一,如果方法不對把木頭豎著劈換成橫著劈,用力將額外消耗百分之三十。當然,一些技術很嫻熟,亦或本身是閑人,就想怎麼劈就怎樣劈了,當然還要有自我防護意識下為前提,安全性大幅提升。

以下為了書寫方便,就用“周”來代替周曉睇“同事”,不失尊敬。

話說,下午周就提著斧頭去上山砍柴了,說提總比扛著好。是因為,周在製作斧頭的把的過程中用又粗又耐用的做鞋的錐子戳穿做了眼兒,然後栓進一跟用橡膠包裹的鐵絲繩,這是其一;其二呢,是因為上山過程中攥著把可以借“P”頭來攀爬,隻要石頭足夠堅固不滑落,隻要周體力耐撐,就一定可以在大山裏趟上個來回。

劈就那樣劈,爬還那樣爬。就是山上的腐木太少了,尤其是過了清明,正逢雨水期,要趕在冬天來之前,這些茁壯的樹木還是能伴隨著季節撐住勁兒的。

好家夥,滿山的樹木要想找“腐木”簡直就是望洋興歎啊!可誰知,周按耐不住了,隨即欲朝著身邊的樹去,一個撮有力的斧頭朝著有他一個腰的粗下去,樹幹隻是晃了幾下;第二道照此力度也下去,樹莖部便開始流出了汁液,知道了——那便是夏天蟬趴在樹上不動,一根嘴插進木頭縫裏用來維生的食物了,這裏麵的養料多著呢,就連奶奶吳酈彤最落魄的時候也吃過,但那樣類似樺樹的樹縱然沒有甘蔗好吃得多。

卻不知,周砍了一棵樹就雙手攤地上了,“我這壯漢怎麼因為一棵樹給難住?不行……”隨後又去砍第二棵,可誰知道呢,樹上的穿山甲一溜煙地在他腳底躥過都視而不見了,第二棵似乎照樣有難度。話說回來了,鮮木頭總比那些角落周圍幹的毛發可數,還皺巴巴的好砍吧!那個一斧頭下去都拔不出來,而這些,砍一斧是一斧的,斧印都會在樹上留下來毫不折耗的。

這也許是上山之路太艱難了罷,爬了半天才到山腰,還沒到山頭兒就最先看到有樹砍了起來。“這不亞於是一種捷徑啊。”周還自言自語說了起來。

“唉,都怪自己體力不行,拿來一把好斧頭也因此失了效果……”氣場之下,縱手將斧頭扔了出去,也怪——斧頭打了個懸空砍在後麵樹上。周轉過身來,將它拔下,沒拔動,上下搖晃之時,不費力樹卻斷了!他眼前一亮,用著這法子,一下午的時間越砍越帶勁,一棵樹四五斧就完事。“多砍點,帶著一把八公斤的斧頭上山還累贅,老害怕扛著不注意成反彈效應了。”周略有擔心地說。

其實對於多砍而不耽誤繼續樹木生長的影響並不大,無非就是一天接著一天地來,不是十載半年的。這次拿著斧頭和一根木頭回去,下次說不定兩手揣在腰間帶兩個也是可能的,大不了叫來幾個人,開著地排子呼呼推下山去了。

所謂地排子,當地家家戶戶有。論其形狀為“H”,旁邊還有倆輪子,中間“–”就是木頭板,論長寬約莫有單人床那麼大小,說輕不輕,重亦不重。其名字的由來——一聽“地排子”便知道以前是耕地用的道具,至於“排子”用各種材料木頭或竹子也好,這一種的形狀相近,唯獨它特別,就都屬於“地排子”。

“上山容易,下山難。”其同事推到山麓雖然陡但也峭,過了山坡至平地,就會順風直抵莊園。將木頭卸到篷子裏堆起來,兩人抬一個,人力一一壘起來,一個月的材料就夠用了。這當地人都采用的舉措,便是貯藏的其中用處。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砍柴,傍晚駐紮,順便也能健體,除了本該有的生活方式,應該當地人或善遊者最能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