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離別鬆江(1 / 2)

自從朱滿的枇杷酒成功後,朱滿把酒方告訴了朱廣貴。據此朱廣貴結合自己的經驗將“天上人間”做成了一個係列各種香型。這壇香酒坊出的“天上人間”可算是出了大名。隨著名氣這酒傳到了南京六部各位老爺的飯桌上,最後還流傳到皇帝的餐桌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朱滿雖然勝了賭約,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到不是因為朱廣貴還逼著他讀書,而是擔心自己這一家人今後怎麼辦,現在距離明朝覆滅也就七八年的光景,自己和家人怎麼才能自保,是流離海外還是起兵自保。看過的聽過的別的穿越者,總有這樣的那樣招數短短幾個月就能橫著走,可自己怎麼就那麼難那?造肥皂、造香水、造水泥、為什麼自己不是學化學的?造大炮、造槍、造坦克、自己是學冶金機械的這些倒是沒問題,可尋常百姓誰敢玩著個呀?難道真要坐著滿人入關然後舉家逃難?“不~~我不要~我要做官~~我要斂財~我要納才~”朱滿下定了決心拍案而起,嚇的邊上的小福貴一哆嗦。心說“少爺這是要犯病啊。”

“爹”朱滿想定主意後馬上去找朱廣貴商量“爹!我要讀書!我要考狀元!”朱滿一臉誠懇的望著朱廣貴。

“滿兒~~爹好開心,爹不指望你能中狀元,能做個舉人我和你娘就很開心了”說說這眼睛裏竟然流下了淚水。

“爹~滿兒肯定考個狀元。到時候我要做官,讓您和母親不受任何人傷害。”朱滿下足了勇氣,自己前世一個孤兒都能上大學,讀的可是千本萬本書各類書籍,小小四書五經算得了什麼。

朱滿下決心要讀書自然是讓老兩口開心無比,忙著給兒子報了書院,使了銀子給朱滿捐了生員(生員就是秀才)的資格,送進了南京的崇正書院裏做童生。進了書院就要住在書院裏日夜苦讀,雖然南京離鬆江府裏並不遠,但朱滿父母為孩子的第一次離家都有點黯然傷神,鄧氏此時正在房裏紡棉線,搖曳的油燈照映在鄧氏的臉龐上顯得那麼安詳,鬢角的一抹霜白刻畫出歲月的痕跡,朱滿推門而入甜甜的叫了聲“娘。”

“哎~~~滿兒來坐,這麼晚怎麼不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去書院那。”鄧氏停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喚朱滿落座。

“娘~我睡不著,明日去書院了想著很多日子不在家,所以來看看您和父親。”朱滿自從來到明朝,來到這個家庭。從小身為孤兒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感受兩位老人帶給她的溫暖,那種上輩子他沒有機會體驗到的家的感覺。

“好孩子~俗話說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行千裏不不愁。能看到你那麼懂事,娘很開心。”鄧氏說著說著落下淚。

“娘~我剛進來的時候您再幹嘛呀?要我幫忙不?”朱滿擔心母親會繼續傷心,趕緊岔開話題。

“我在搖棉線,搖好棉線在放在織布機裏織成棉布,染色漿洗就可以做衣服了。”說著又坐回去搖紡車了。

朱滿對這個紡車產生了興趣,大大的輪子隨著鄧氏的手不停的轉動,而另一隻手不住將幾股細棉線絞撚在一起,棉線在紡輪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娘~這個棉線就是用來織布的?您這樣一晚上能紡出多少棉線啊?”

“大概7兩吧,咱們鬆江是棉紡的大府,家家都織布紡布。紡好布官府會統一收去,窮點的人家一年的生計就靠這個了,咱家隻是織點給自己用,捎帶這給工人們做點衣物。”鄧氏頭也不抬的一邊攪動這紡車一邊說。

“娘~如果都是您這樣手工絞線織布也做不出多少棉布呀?”朱滿看著紡車似乎看見了其中的商機。

鄧氏手中的活不停道:“嗬嗬~傻孩子,小家小戶的都這樣紡布,那外麵可是有像咱家酒坊一樣專門的布廠,用水渠帶動織機。那些織機可都是幾十個紡錠的大織機,自家用的都是十幾錠小織機,大織機做出來的布寬大均勻柔軟,賣的價格也好的很”

朱滿聽到一愣,原來明代的時候已經用水力織布自動作業了。看樣子自己剛剛想到的發財大計要作廢了。“那娘~我們大明有沒有成衣廠那?”朱滿不死心的問道。

“成衣廠?沒聽說過呀,做好的布料都是各家買回去,由裁縫店量身剪裁一針一線做的衣服。”鄧氏停下手中活計疑惑的看著朱滿。

朱滿一聽心中樂開了花,發財大計終於有著落了,我可以設計縫紉機,然後賣個各大布莊讓他們做成衣。想著想著屁股做不住了。“娘~我先回去睡覺了,您也別忙到太晚,這油燈不亮別看壞了眼睛。”說完風風火火的開門而去。鄧氏看著朱滿的背影微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