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葉辛“嘿嘿”笑了笑:“兩三個月內竟遇見她三回,每回都見她被她小師妹修理得很慘。”
男子冷聲道:“此女性子淡,不願與人爭強好勝而已,此次林家之行,我正需這種人。”
“是。”
王樂凡不願再與師兄他們遇上,故意在路上拖拖拉拉。回客棧原本隻需一刻鍾的時間,她用了半個時辰。
回去後,她才領教了,什麼叫作禍不單行:下山時師父哼著鼻子給她的那十兩銀子連同大師兄救濟她的幾兩銀子,她人生最大的一筆銀子,就這麼不翼而飛。
盤算了半天,打算第二天硬著頭皮跟大師兄說說,說不定還能得到幾兩銀子,但是,隻怕以後想自己單獨行動是不太可能了。
煩惱了一會兒,索性躺下睡覺,銀子的事,走一步算不一步吧。
次日清晨,王樂凡換了件幹淨衣衫,將傷口掩在袖裏,既然大師兄沒發現,便索性當作沒受傷。
“王師妹。”一開、房門,方遙晨的聲音響起,聲音依然溫潤,隻是有些許沙啞。
王樂凡身子一僵,轉頭,隻見大師兄一臉憔悴,靠在牆上。
“大師兄早,小師妹的傷怎麼樣了?”她擠出一絲笑意。
“傷口不深,已經塗了金創藥,沒有大礙。”
“哦。”意料中的事,苦肉計效果達到就好,如果傷口太深便得不償失了。
方遙晨心痛的看著她,“師妹知錯嗎?”
王樂凡一愣,知錯?她何錯之有?
“因為小師妹喜歡我,師妹便要傷她,是不是太殘忍了?我一直以為師妹雖性子淡然,但也有著很深的同門之誼,所以才會一直寬容小師妹,沒想到師妹竟然是心胸狹隘、殘害同門之人。”
麵對大師兄的指責,王樂凡很淡定,道:“小師妹喜不喜歡大師兄跟我沒半分關係,我對師兄的同門之誼雖比對他們深些,斷然沒到要為大師兄爭風吃醋的地步。”
“你……”方遙晨胸口急劇起伏,氣息極為急促,厲聲問:“既是如此,為何要傷小師妹?”
王樂凡見他這般激動,心下有些不忍,卻不多做解釋,有時候殘忍一點,對兩人都好。她隻是淡淡地道:“我說我沒傷小師妹,大師兄信嗎?”
方遙晨道:“我親眼所見……”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師兄,有時親眼所見未必就是事實。”
“好,那你告訴我事實是什麼?”
見一向溫文爾雅的大師兄如此失態,王樂凡不禁歎氣,“大師兄,既然我說了你不信,我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沒想到我在王師妹心中一文不值,罷了。”方遙晨拂袖而去。
不多時,三師弟吳玉江背著柳青青出房,柳青青喊道:“三師兄,快點,別與大師兄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