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凡點頭,“哦。”看來三大世家也怕極了主子,抬眼,悄悄打量東方霽,俊美邪魅,行事狠辣,勢力驚人,再點頭,確實令人生畏。
東方霽眼中漾起一絲笑意,淡淡道:“我給你們七日。”
言紫羽大喜,躬身道:“謝門主。”
“你先退下。”
對王樂凡道:“過來。”
她依言走到他麵前站定,東方霽長臂一伸,將她勾入胸前,鐵臂扣住纖腰,將她拉得更近,兩人麵孔相距不過寸許,他灼熱的目光讓她身子僵硬,麵泛紅潮:“主、主子……”
“記住我說過的話,不準看別的男人,尤其是你大師兄,你若跟他走了,我定會捉回你,折斷你的雙腿。”
王樂凡打個寒顫,在他目光逼視下,硬著頭皮發誓,“是,屬下記下了,絕不跟大師兄走。”
東方霽黑眸緊盯著她雙眼,半晌,道:“張口。”
王樂凡不解,但依言張嘴。一粒藥丸入口,微甜清香,她未及反應,便被一股真氣送入喉嚨,順入腹內。
她澀然開口,“主子給我吃的什麼?”
“毒藥,若七日不歸,便會毒發,屆時你會生不如死,麵目全非。”東方霽冷笑著鬆手。
王樂凡呆怔半天,歎了口氣,“主子何必如此,樂凡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何況我的賣身契還在主子手裏。”
“哼,都說女人心難測,我不得不防。”
王樂凡一窒,忍不住輕笑:“主子,若途中出現意外,過了七日之限,我豈不是很冤枉?”
東方霽點頭,又取出一顆紫色藥丸,一捏兩半,塞給她一半,似笑非笑道:“半顆解藥,可延遲兩天發作,不到七日之期不得吃下。”
王樂凡竊喜,小心翼翼將半顆解藥放入衣服暗袋。
拜別主子,去尋躲到遠處的言紫羽,遠遠瞧見葉辛走到主子麵前說著什麼,看看時辰,快到晌午了,兩大高手的決戰是無緣看到了。
下了山,言紫羽撮唇長嘯,一刻鍾後,一名灰衣男子騎馬奔來,手裏還牽著一匹馬。
男子下馬作揖,“左護法,馬已備好。”
言紫羽點頭,一揮手,男子迅速飛躍而去。
“你一匹,我一匹。”
王樂凡見此情形,輕拍馬背,低笑:“左護法架子端得比主子還大。”飛身上馬。
言紫羽一怔,這丫頭一開口就能氣死人,眼珠一轉,笑道:“門主遣我離開,跟你說什麼悄悄話?”
王樂凡臉微紅,啐道:“沒正經,什麼叫悄悄話?”見他擠眉弄眼,便昂首道:“主子不讓我看別的男人,咳咳,左護法,從現在起,恕小女子看不見你。”所以不要擠眉弄眼地嘲笑她,反正她看不見。
言紫羽愣了愣,摸著下巴輕笑,門主醋勁不小哇,幸而這丫頭性子淡,不然還真不一定受得了。
“看不見啊?那請問王姑娘,你如何做到的呢?”
王樂凡鄙視地看他一眼:“佛曰:色即是空,男人即男色,我把男色當成空就是了,所謂視而不見便是此境界。”
言紫羽腳下一虛,扶馬穩住身子,擦擦額上薄汗,上馬,兩腿一夾,馬兒吃痛,撒腿便奔。
王樂凡微笑著拍馬跟上。
“王師妹——”
王樂凡勒馬,轉頭,看見大師兄方遙晨站在街邊,愕然,原本溫文爾雅的的大師兄此時一身狼狽,頭發微亂,藍色緞袍被利器劃破好幾處,衣衫上血跡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