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寺廟的路上還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我們上山的路被一群喪屍堵上了。
通向寺廟的是一條石板路,寬且平坦,平日裏是供那些因為腿腳不便無法從正麵陡峭的石階上山的遊客用的。中小型車輛走這條路沒有任何壓力,所以我們原定計劃就是從這裏開車上山。可是沒等車開到路口,就遠遠的看到一群衣衫襤褸、腳步緩慢的喪屍夢遊般的聚集在那裏,大致數了一下發現至少也得二十多個。
“這是要鬧哪般啊!”J大哭喪著臉說。
看著遠處遊蕩的喪屍,我心裏那種不祥的感覺又增強了幾分,一方麵在為之前的失策造成眼下的局麵懊惱,另一方麵要不要現在就應該對他們說出心中的那個想法呢?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跟它們血戰一場唄。”老畢說著握了握手裏的撬棍,看來剛才的“練習”給了他過盛的信心。不過很多時候,自負會害死人的。
“怎麼辦?”J大問,這也是目前擺在我們麵前最大的問題。
“要不直接碾過去算了,反正咱們是鐵包肉。”老畢似乎也改變了主意。
“還是把它們引走吧。”我做了決定。
然後,我故意把發動機的聲音調大,引起喪屍們的注意並發現目標。這個舉動著實有些冒險,因為巨大的聲響不僅吸引了對麵的那群喪屍,甚至驚動了四周更遠處的零星喪屍,很快,一個零落的包圍圈就形成了。眼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我瞅準包圍圈的一個薄弱處,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穿了過去。然後就是身體和車體的撞擊聲,緊接著車身一抖,碾壓過身體的車輪有些打滑——看來喪屍體液的潤滑作用還是不錯的。
衝出喪屍包圍圈一段距離後,我故意降低車速,等喪屍們慢悠悠的跟上來,再往前開出幾十米的同時,還要用車頭不斷的消滅在前方出現的零星喪屍。一時間前擋風玻璃上血肉模糊,看來今天的午飯可以省了。就這樣走走停停了十幾次後,我們已經離開出了好幾千米。看著車後不斷彙聚的喪屍大部隊,我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並沒有從原路返回——事實上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我開的是一輛坦克,否則根本衝不透那道緩慢蠕動的喪屍牆,車子又開了十分鍾後,我們終於安全的回到了山下入口處,此刻這裏除了我們再沒有其它的任何生物。
我把車開上石板路後又熄火拉上手刹,下車向路口走去,老畢和J大疑惑不解的問你幹什麼去。我告訴他倆在車上幫我放哨,看到喪屍就喊。
其實我隻是想找幾輛能開的大車,用它們把路口擋住上,這樣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止喪屍們的腳步和進攻,避免讓它們長驅直入。還好,在試了幾輛車都無法啟動之後,一輛拉沙子的翻鬥車和公交車救了我的急。我手忙腳亂的把這兩輛車交叉著停在路口,下車後拔掉了車鑰匙。油箱裏的油足夠再折騰幾回的。
弄完了這些我重新回到皮卡車上,老畢看著我說:“你把路堵死了,咱們以後怎麼開車下山啊。”
我把手裏的兩個鑰匙在他麵前晃了晃,說:“為了活命就不要嫌麻煩。”
“我不是怕麻煩,是怕你掛了。小車還沒開明白呢就擺弄大車,你那駕照能開大客嗎?明明是小馬還非要拉大車。”老畢說。
“原則上C1駕照隻能開轎車、微麵和部分低載重量的貨車。”我重新發動汽車,然後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有能耐你現在找來一個交警叔叔吊銷我駕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