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吃飯,我突然想到,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新鮮的蔬菜了。
記得病毒剛剛爆發時,我們還可以從超市和果蔬店裏找到還算新鮮的蔬菜,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我們隻能吃為數不多的裝在真空袋子裏的(為此我甚至忍住了自己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醃製酸菜),而從上個冬天開始,我們再也沒有遲到任何新鮮的果蔬,現在哪怕是有一碗新鮮的鹹菜,估計我都會狼吞虎咽下去,無非就是吃完了多喝水唄。好在我們從藥店拿來了大量的各種維生素,這樣可以保證我們的身體在飲食種類單一的前提下不缺乏各種營養——至少在它們度過保質期前如此。
糧食儲備充足,蔬菜和水果卻一無所有,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但從大家不斷減輕的體重和失去光澤的臉龐看,這種情況真的不能讓它再持續下去了。大人還能堅持,但格格還是個孩子,我甚至懷疑再這麼下去她沒準會變成另一個“小蘿卜頭”。當然,我們這裏不是白公館和渣滓洞,至少夥食比那裏要牆上一些,盡管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雙方都是“有什麼吃什麼”。
得想辦法讓大家吃上蔬菜,至少讓格格吃上。春天就快到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播種一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蔬菜,嗯,比如黃瓜、茄子和土豆。至於那些綠葉蔬菜,可以慢慢來。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眼前的問題是去哪裏能夠弄到脫水蔬菜呢——新鮮的想都不要想了。難不成要我們一包包的找來方便麵裏的蔬菜包?
話說,紫菜是不是也可以勉強算是蔬菜啊?
好像擺在麵前需要解決的事情有點多啊,我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要找到林姑娘背後的那夥人——消滅他們?——並盡可能的救出那個給我寫紙條的姑娘、處理林姑娘、找蔬菜……
格格被我不斷握拳敲頭的行為嚇到了——或者說她不理解——於是噔噔噔的跑下樓,似乎是去叫人來救我。
唉,我要不要重新回到屋子裏再好好的誰上一覺呢?這似乎算是個好主意,不過自己認為這是在逃避,而現在,逃避是最不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我重新拿起望遠鏡,再次百無聊賴的開始了尋望。建築周圍的喪屍數量似乎仍在下降,至少比自己上次在屋頂時要少了一些。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我甚至懷疑,林姑娘的同伴們來這裏取她傳遞的紙條時究竟是怎麼躲避那些零星喪屍的,盡管數量不多,但雙方發生遭遇戰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尤其是在夜裏,那時候人類的視力因為光線原因大打折扣,而喪屍們則依靠自己的第六感精準的找到你。
沒準他們已經有人被喪屍給啃了呢,我心想,同時被自己的機智征服了。
這時格格拽著J大的手噔噔噔重新跑商了屋頂,估計是看到了我嘴角殘留的微笑,她對J大說:“你看你看,快給他吃藥吧!”
J大笑嗬嗬的說:“嗯,我看他也是忘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