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委屈地小聲哼哼著,卻莫名地膽怯於身後的叔叔,大氣也不敢出。
清晨七點,沁寶被長期設好的鬧鈴驚醒。
她直直坐起身,揉了下腰,詫異地聞到了跌打酒的味道。
昨晚……她和姚汀……
小家夥驚恐萬狀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換過的衣服,又盯著床頭櫃上的藥酒瓶。
震驚無語。
發生了什麼!
她斷片兒的記憶停留在她打了電話到姚家,然後抱著電線杆子透氣……
然後……
她似乎見到了越粲那個混蛋叔叔!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她急吼吼地握著手機翻查通話記錄。
天呐!
她昨晚總共就打過一通電話!
而且不是打給什麼姚家,而是打給了——
她的神秘老公薄先生!
小沁寶赤著腳爬下床,四肢發軟欲哭無淚地扶著牆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見到越粲是真實還是幻覺。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點是她能不能活過今天……
她居然耍酒瘋的時候打給薄悅生!
感覺腿要被打斷了怎麼破嗚嗚嗚……
沁寶幹脆就給嚇懵了,也顧不得腰上脹脹的感覺,和有點昏沉的腦袋,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地衝下了樓。
靳管家正在監督家傭準備早餐,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麵色一沉,“太太,怎麼能不穿鞋子,冒冒失失的。”
沁寶這才注意到這細節,局促地垂下腦袋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腳丫,咬著唇,忐忑道,“靳伯,昨晚……”
靳管家一貫嚴肅地板著臉,看上去與平日並無不同,“我竟不知太太幾時染上了酗酒不歸的惡習,先生說……”
他話還未說完沁寶就快哭了,她焦急地打斷他,“靳伯,先生說什麼?昨晚我……是怎麼回家的?我再也不敢了,怎麼辦嗚嗚嗚……靳伯你幫我求求情吧嗚嗚嗚……”
靳管家睨著她眼睛裏水霧打轉的模樣,輕咳了一聲。
先生是清晨六點離開的。
離開時交代過:對太太說昨晚一位同事送她回到別墅,其餘細節……隻字不提。
靳管家不明所以,隻稱是。
豈料先生走到門前,卻停住腳步,回頭冷冷地補充一句——
“警告蘇沁寶,再讓我發現她敢喝酒,關她兩個月禁閉。”
沁寶等了半晌還不見靳伯開口,幾乎絕望的時候才聽他道:
“太太,昨晚是一位好心的同事送您回來的。先生說,讓您戒酒,以後再發現您酗酒……關禁閉兩個月。”
“啊?”沁寶又驚訝又懵逼,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好……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再也不喝酒了!昨晚的同事……是……是?”
靳管家麵不改色地扯謊,“是位男同事,送到別墅門口就告辭了。”
沁寶不敢再追問。
她實在太怕薄悅生了……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耍酒瘋地給他打了電話。
這簡直是不作不死啊!!
她不知道越粲是怎麼出現的,不過既然靳伯說他隻是送她回家。
那麼她腦海中那些斷片兒的零星碎片,那些曖昧不堪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