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身子輕顫。
她不曉得經過訂婚宴一事,謝景言是如何與她姐姐複合的。
現下的情景……不知是蘇清宛想羞辱她,抑或是謝景言。
難道他們兩人至今還認為……看到他們在床上激戰,可以令自己傷心難過麼?
沁寶走到披上睡袍的謝景言麵前,謝景言衝她笑了笑,“你衝我笑笑不好麼,這麼硬的脾氣,你開口求求我,我給你五千萬。”
“……”沁寶冷笑,“五千萬?謝大少的條件是什麼,要我陪你們二位玩三人行麼?”
謝景言眯了下眼,似乎有些意外。
他抬手,輕拍了拍沁寶嫩生生的臉蛋,“說話別這麼衝,真不想要錢了?”
“滾!”女孩卻驟然失控地尖叫起來,她深吸了口氣,“挪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這雙曾經專為她彈鋼琴的手,不知沾染上多少鮮血和銅臭。
這雙手……方才她親眼看見,他摸過蘇清宛的……那兒。
謝景言麵色鐵青,尷尬無疑。
沁寶冷冷地開口,“謝大少,我之所以跑這一趟,就是想告訴你,你有錢沒什麼了不起的,你的錢都是你爸的、蘇家的,你如今……不過是蘇家的一條狗。”
就如同當年匍匐在她身邊時一樣。
沁寶摔關上房門走了。
她在走廊裏聽見摔東西和爭吵的聲音。
電梯門合上。
沁寶聽不見的。
是蘇清宛崩潰的哭泣和咒罵。
“謝景言,你犯賤!說什麼羞辱……你不過就是想找個理由借錢給她!”
“結果呢,我妹妹根本就不稀罕你。她嫁的可是薄悅生,區區五千萬,輪得到你來幫她?謝景言,我該說你癡情還是愚蠢?”
周末,沁寶有些低燒,在房中昏昏沉沉地睡了兩日。
周日下午的時候總算好些了,她強撐著下了樓。
靳管家一早備好膳食,“太太,先吃點東西,雖然退燒了,但也得吃飯才能有力氣。”
沁寶點點頭,悶悶地盡量吃了些。
頭還是疼得厲害,她起身想回房。
靳管家想勸她多喝些湯,可喚了她一聲,不知怎麼把她驚到了,沁寶失措地撞了下立櫃,一隻陶瓷花瓶搖搖晃晃地摔碎在地上——
沁寶被嚇得清醒了。
靳伯也嚇到了,“太,太太……這個是古董來的,清朝的,是先生最喜歡的賞瓶。”
沁寶驚愕地張大小口,整個人都嚇呆了。
“靳伯……你說,這是先生最喜歡的……古董?”
靳伯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的……”
沁寶整個人都不太好,顫顫地道,“我不是故意的,那怎麼辦,我……這樣吧靳伯,麻煩你把這個花瓶的具體信息傳簡訊給我,可以麼?”
小女孩心情太差了,身體也不舒服,說完話便上樓去了。
靳伯站在樓下也有些懵逼。
太太貌似曲解了他的意思,難道是想賠錢給先生麼?
他原也是靈機一動,想著先生和太太總這樣不見麵也成問題,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分居著過吧。
他想著太太的性子挺乖的,打碎了先生的東西一定會道歉,若是她主動打電話給先生……先生應該會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