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叔叔是大灰狼,我想吃掉你的時候……你會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你一定會乖乖的,被我弄來弄去……”
沁寶打掉他的手,用力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什麼人呀!
簡直是大、色、魔!
什麼弄來弄去……
她甚至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詞。
最最令她羞憤難當的是,這種話從薄悅生嘴裏說出來,竟然有畫麵感……
眾人正在服侍重傷未愈的薄少帥用午膳時,外頭的守衛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傳話。
“薄帥,總統先生到了。”
彼時沁寶正拿著陶瓷勺子,認認真真地喂補元氣的藥膳粥給薄先生吃。
聽見守衛這番話,她小手都僵了。
總統……
她從來沒想象過,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要和總統見麵,而且還共處一室。
她本來就隻是在照顧傷患,未施粉黛,穿著也很隨意樸素,一條米粉色的棉質寬鬆裙子,黑色長發挽起,紮成了一個傻乎乎的胖丸子。
沁寶小聲問,“你的身體,現在方便見總統先生嗎?”
“我沒事,你不用多想,我為救總統受傷,他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沁寶一臉愁容,慌慌張張地跑到盥洗室裏照了照鏡子。
她發誓,她平常不是這樣的。
絕對不是這樣一身的家養小媳婦模樣……
怎麼辦啊,她連妝都沒有化,是不是太不尊重總統先生了。
她走回床邊,為難地踱來踱去,“薄叔叔,怎麼辦啊,我打扮得這麼醜,一定會給你丟人的,總統身邊一定跟著許多大人物,會不會影響你的形象……”
男人本來覺得她著急的小模樣十分可愛,可被她踱來踱去晃得眼暈,終於忍不住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身邊,輕聲,“我家太太年輕漂亮,不用化妝打扮也清麗脫俗,有什麼可丟人的。”
沁寶本來就自尊心很強,而且偶爾有些自卑,何況即將要見的可是總統……
她自然隻覺得薄悅生在安撫她。
然而不過兩分鍾,總統先生就到了。
隻不過三三兩兩的一行人,十分低調,看來是非常隱秘的行動。
在場的人紛紛對總統先生行禮,“閣下。”
沁寶亦步亦趨地跟著,緊張得要命。
眾人退下,房間內隻餘幾人。
薄悅生倒是十分輕鬆,客氣道,“一點小傷,勞煩閣下親自跑一趟。”
總統看起來很年輕,至少比電視上看到的感覺年輕很多,而且很英俊。
“應該的,薄帥現在的情況還好吧?”
慕青行了個標準軍禮,回答道,“薄帥情況已經穩定,暫無大礙。”
之後他們談論的事情,沁寶就聽不大懂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
她倒是沒有意識到,總統先生多看了她好幾眼。
臨行時,總統對慕青道,“旁邊那位小姑娘,就是悅生非娶不可,甚至不惜同薄大帥鬧翻的那一位?”
慕青笑笑,“自然就是那一位了。”
總統似是有些無奈地搖頭,“每個人,都有一道心魔。”
慕青並不清楚其中緣由,隻是送總統先生上車時,總覺得今日的閣下看上去有些不同。
好像有心事,卻不是平日裏家國大事的那一種。
好像有點遺憾,又好像若有所思,感同身受。
慕青情感經曆較為簡單,表示本寶寶不懂。
送走了總統先生,房間內歸於平靜,不過小沁寶寶內心還是有點忐忑。
靳管家在一旁伺候著,忍不住問她,“太太,方才閣下一直看你呢,看了好幾回,估計是想同你說幾句話,可你一直低著頭,這也太不給閣下麵子了吧……”
沁寶驚愕地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又眨巴了兩下。
她……沒聽錯吧?
“靳伯……你在說什麼呀,總統先生……怎麼會想同我說話呢?”
沁寶不能理解也無法置信。
總統先生自然是來探病的,探望救了他一命的薄悅生。
雖然沁寶也是愛國的孩子,可是想到薄悅生為了救閣下……竟然生生地挨了一枚子彈。
而且那枚子彈就打在****的位置,隻是沒有打中髒器罷了。
若是偏移一點點……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僅憑這一點,無論那位高大威武的閣下生得多麼年輕英俊,沁寶心裏對他也愣是生不出半點的好感了。
是了,閣下是所有子民的。
薄悅生身為少帥,保護他既是本能,也是責任。
沁寶心裏是為他驕傲的,也是能夠理解這種行為的。
可……
她的薄叔叔,全天下,就隻有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