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默地吸完一整根,熄滅後,平靜的眸子看著她。
薄唇不緊不慢地吐字,“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禽獸?”
姚汀被他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賠笑,“沒有沒有,我胡說的,哥哥最帥了,伍大校英明神武。”
伍賀南冷冷地看著她,“少貧,認真回答。”
姚汀輕咳一聲,換了一張嚴肅正經臉,道,“沒有,真的沒有。”
她心裏暗罵。
媽的智障!
自己是什麼貨自己還不清楚麼。
他對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人渣事,還指望她天天恭維他?
罵他這種人渣禽獸簡直委屈禽獸了好麼,他連禽獸都特麼的不如!
伍賀南沒再出聲,伸手替她整理了下衣服,拉著她的手起身,“回家。”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沉默地行駛在寥寥無人的公路上。
半個小時的路程,無人開口說一句話。
快到家的時候,姚汀開了化妝燈,取出化妝包稍微補了補妝。
剛才哭得太厲害了,即便是防水的妝容都稍微有點花。
這個點,她爸爸和人渣的媽媽應該都還沒睡,如果被看出端倪就麻煩了。
車子駛入院內,他泊車。
拉下手刹,他沒有立刻打開車鎖,而是側過臉,平靜地問她,“剛才為什麼哭了?”
而且哭得那麼誇張,那麼絕望。
姚汀很不願意回想那些讓她心情糟糕的事情,敷衍道,“沒什麼,就是不願意在那種地方做,你就當我有潔癖吧。”
伍賀南不讓她下車,繼續問,“如果剛才我做了,你會怎樣。”
小女人像是聽了笑話似的,笑出了聲,“我能怎樣?反正你就是喜歡折磨我,強上我,我早就習慣了。”
男人眸色陰鷙,攥緊了她纖細的手腕,“我幾時強迫你了?”
姚汀皺眉,她真是被他氣到無語,“哪回不是你強迫我的?!”
她真快崩潰了,她要下車,伍賀南還是不開車門。
她氣得抬腿就踢了一下,“開門!讓我下車!在夜店未遂,還想在車裏強我一次不成?你就不怕被你媽看見?!”
薄悅生以越粲的身份代理世晟執行總裁源於多方麵的原因。
如今事情差不多結束,他最後收尾半個來月,就能把世晟交付回去。
然而交付之前,他不得不繼續以總裁的身份出席各種活動。
蘇清宛已經在今晚宴會的酒店裏潛伏了三四個小時,一直等到散場。
薄悅生喝了酒,慕青也喝了酒,隻能等司機趕來。
蘇清宛第十次補妝,終於趁機進入VIP吸煙室,佯裝崴腳跌入男人懷中——
薄悅生出身特種兵,這種有預謀的突襲他很輕易便避開。
蘇清宛嬌貴的身子生生摔在了空蕩的沙發裏。
她臉紅,尷尬又艱難地坐起身來。
吸煙室裏就隻有他一人。
蘇清宛的聲音非常好聽,泉水般叮咚悅耳,“越先生,不好意思叨擾您……”
薄悅生已經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對著手機甚至沒有抬眸,“既然知道不好意思,那就不要叨擾了吧。”
蘇清宛是交際名媛,在男人圈裏一向混得開,這樣的場麵真是始料未及。
她強撐著客氣道,“越先生,那我便開門見山,母親讓我來同您談一下有關蘇氏的事宜……”
“想從我手裏購回幹股?”
“……是的呢。”
“條件?”
蘇清宛笑得溫媚動人,小心翼翼地往男人懷裏湊,“條件自然就是我了……”
男人眯了眯眸,唇角略微上翹,薄唇微啟,“在這兒?”
蘇清宛溫媚可人的麵孔忽然一僵,好像有點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挽著他的胳膊一同起身,一臉嬌羞地對著他耳語,“當然不是這兒啦,越先生,房間我早就開好了……”
薄悅生毫不客氣地將這女人的爪子從自己胳膊上揪下去,蘇清宛也不惱,就這麼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兩人緩緩往電梯的方向走。
空間有限的電梯內。
蘇清宛心髒撲通撲通,心跳不斷加速。
她極為意外驚喜,極其興奮難耐。
本以為這個越粲眼高於頂,斷不會輕易上鉤……
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手到擒來。
蘇清宛默默地對著電梯裏的鏡子微笑,愈發覺得鏡中的自己美得攝人心魄。
果然,隻要是個男人,終究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越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三十歲的男人而已麼,無論他多帥多有型,也無論他的背景可能多麼龐大神秘,終究不過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