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害羞得渾身發燙。
薄先生摟著她,沁寶就傻乎乎地盯著他的眼睛在看,她甚至不明白。
這樣一個帝王般的男人,他眼中深沉而幽深的愛意,究竟從何而來……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胸口,幫她順了順氣,“折騰了一整晚,心髒沒有不舒服吧?”
沁寶搖搖頭。
男人的情緒較為複雜。
連他也沒有意識到,吃掉沁寶的喜悅幾乎很難掩飾。
一向很少表達自己喜好的男人,坦然又溫柔地對愛妻道,“小奶包子,叔叔可喜歡你了,以後就乖乖地跟著叔叔,想要什麼叔叔都給你。”
沁寶咬了下唇,白嫩的小手顫顫地摸了下他的胸口左側,怯生生地望著他。
薄先生大約是有些困了,並沒有意識到小姑娘羞澀而委婉著表達的意思。
沁寶等了半天不見他有反應,卻又難以直接對他表達,於是糾結難耐地對手指,許久才道:
“叔叔,你會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麼?”
薄先生輕笑,“當然。”
沁寶忽然苦笑。
她信他,卻不是很信自己。
因為今晚她以及同他發生了最親密也最原始的夫妻關係……
許多顧慮也隨之而來。
她思索了良久,終是忍不住趁著這樣溫情脈脈的時刻,弱弱地問他,“叔叔,你喜歡孩子麼,是不是想要……我給你生個小寶寶?”
薄悅生不假思索,“你想生?會不會早了點,你才19啊。”
沁寶當然不是才讀大二就生寶寶的意思,她隻是想知道,薄叔叔是不是很喜歡孩子。
或者,對於他高貴的身份,龐大的家族而言。
她身為薄先生的妻子,是不是就必須為他生出繼承人。
可是她的身體……也不曉得適不適合懷孕呢。
據說心髒病人,何況是她這樣嚴重的心髒移植患者,不僅不適合受孕,而且也不適合生產。
從來沒有憂慮過的事情,現在全都湧上心頭。
薄悅生方才有些困了,沒怎麼仔細聽她說話,這才發現她表情有些惆悵,及時反應過來。
他大手揉了揉沁寶的頭發,責備道,“你這傻包子,怎麼這麼不愛自己,這才剛做了一次,就想著為我生兒育女,你才多大,先好好讀書才是真的,其他的事都不需要去想,知道麼?”
沁寶乖巧地點點頭。
也是,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憂傷。
畢竟她的身體……永遠不可能和正常人媲美。
按照醫學常識而言,移植過心髒的人,很難長壽。
她看著薄叔叔,覺得他那麼英俊帥氣,那麼年輕。
小手摟緊了他的腰,側臉貼在他胸口處,認真而又傷感地道,“叔叔,我的心髒……你知道的,若是……若是有一日,我走得早,你還是再找個人陪你吧,畢竟一輩子……那麼長。”
沁寶是傷感而又理智的。
如果她不能陪薄叔叔到時光盡頭,卻也不舍得他一個人孤獨終老。
薄先生臉色微變,伸手變掐她小臀上的肉肉,“蘇沁寶,越說你倒是越來勁了,如果不是你今晚剛獻身給我……我真要狠狠收拾你!”
沁寶在他懷裏撒嬌,“唔……叔叔不氣嘛,我是說如果,如果而已……”
雖然我真的好想,陪你過一輩子。
兩日後,晉城豔陽高照。
沁寶下了飛機有些倦,被薄長官一路摟著回到家中。
甫一開門,一陣刺鼻香氣撲麵而來——
傅綰綰幾乎是撲進薄先生懷裏,聲音甜得能膩死人,“姐夫,你可終於回來了,綰綰想你想得睡不著呢!”
沁寶本來是和薄先生小手牽著大手的,可傅綰綰這麼一撲,不知怎麼,兩人的手就分開了。
沁寶有些愣神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薄先生皺了眉,幾乎是將傅綰綰從自己懷裏“揪”了出來,語氣低沉,“你怎麼來晉城了?”
傅綰綰一臉莫名嬌羞的表情,眯著眼輕輕搖晃薄先生的胳膊,嗓音甜膩地道,“我報了晉大的酒店管理專業,晉大給我發錄取通知了喲,所以嘛……姐夫,以後就要拜托你多多關照咯。”
薄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轉而看了看沁寶的臉色。
沁寶微微垂著眸子,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多餘的情緒,隻是十分公式化地問,“你不是鬧著要去紐約麼,好端端的來晉大讀什麼?”
傅綰綰今天化著最為流行的韓式素顏妝,模樣清麗可人極了,她清純無知地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地委屈道,“自然是欣賞晉大的百強實力嘛,怎麼了姐夫,你這麼不歡迎我麼,你討厭綰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