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賀南隻當聽笑話,“你不會是說薄悅生吧?你喜歡他?可人家喜歡的蘇沁寶那樣的軟妹啊,你是麼?”

姚汀踹了他一腳,“是啊,我就是喜歡薄帥這樣的男人,他喜不喜歡我,我管不著。”

男人心裏明知道她在胡扯,可卻不由得生起幾分醋意,“蘇沁寶可是你的好閨蜜。”

汀汀笑了,在黑夜裏,笑得比天邊的星辰還耀眼幾分。

“我可不就是羨慕沁寶麼,薄帥那樣的身份,看中了她,不顧門第之見非娶不可,聽說險些同大帥斷絕父子關係,這樣的才叫真男人,你懂什麼。”

小女人分明是笑著的,可伍賀南卻從她眼中看見了那麼多壓抑而複雜的情緒。

良久。

隻聽他幽幽地口吻道,“你想要的,或早或晚,我一定會給你。”

“汀汀,你乖一點,別老跟我鬧,嗯?”

姚汀又不是單純的傻麅子,她不信。

也不是故意不願意信他。

或許,隻是不敢奢望。

伍賀南知道她不信,卻也平淡地收了手,“既然累了,你睡吧,我在你這兒坐一會兒。”

姚汀本來是真困,可此時困意散去,又覺得自己今天對他的態度有點差。

她想了想,主動伸手勾他,“不是說要給我生日禮物麼,唔……哥哥?”

男人眸中冒起危險的火光,狠掐了她的臉一把,“要什麼,法拉利?瑪莎拉蒂?”

姚汀笑起來眯著眼,像隻奪人精魂的小妖精,“唔……我想要一顆鑽石,特大特純的那種,哥哥你買給我?”

暗室的牢房裏。

遍體鱗傷的女人激烈地掙紮著。

她被人抓著頭發狠狠摁進魚缸。

嗆水到近乎休克的時候。

那沉沉靜靜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著。

“蘇小姐,考慮好了麼,是否願意同我合作?”

女人渾身傷痕,衣不蔽體。

即便是快要死掉的時候,她仍是麵無表情。

仿佛生死並不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她皺著眉冷冷地笑,“你不顧你家主子,擅自放我走,一旦被查出來,不僅我會死,你也是個死,你能幫我逃多久,我憑什麼同你合作?”

“可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那人笑得溫柔而詭異。

“我自有辦法,答應你的金額,隻多不少,送你去荷蘭,保證你安全無虞。你隻要幫我徹底毀了她,對你而言,這很容易,不是麼?”

女人被折磨得一次又一次昏厥過去。

她最終應了聲。

“好,我答應你。”

“合作愉快,蘇小姐。”

今天是星期六,沁寶不用上課。

原本可以在家睡懶覺,一覺睡到中午的。

然而九點左右,已經睡飽了的沁寶就感覺有一隻大手溫柔地摸著她的臉。

沁寶緩緩睜開眼睛,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薄先生捏了捏她的鼻子,“還困麼?”

沁寶睡得有點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點呆,腦子卻不怎麼轉。

男人忍俊不禁,俯身吻住她軟軟的唇瓣。

沁寶腦中一熱,隻是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起床洗漱,就被他吻了。

頓時羞得渾身上下的體溫都在升高。

連腳趾都變得粉粉的。

薄悅生不過是吻了她幾秒,而且隻是淺嚐輒止的早安吻。

小家夥的臉蛋卻紅得像是剛剛做過什麼羞羞的事情似的。

他低低發笑,“這麼容易害羞,昨晚可是主動得要命,還說要幫我……”

沁寶不滿地伸出手去堵他的嘴,“你別說了!壞叔叔,你就會欺負我……”

薄悅生把她抱了起來,“你乖啊,不困了就起來吃早餐,餓久了不好。”

男人心裏暗暗地想。

懷裏這位真真就是個傻包子。

她哪裏懂得什麼是欺負,如果他真舍得欺負她,就不是言語上這樣不痛不癢地調戲她逗她。

而是昨晚在她懵懵懂懂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阻止她。

反正是她自己要求的,沒有人逼迫她。

還不是因為疼愛到了極點,才舍不得她為自己做著做那。

沁寶被他抱在懷裏,小手摸到了他胸前的絲綢領帶,問道,“薄叔叔,你要出門去啊……”

他點頭,“嗯,陪你吃個早餐再走。”

沁寶顯得有點不舍的樣子,小身子慢慢直了起來,兩隻小胳膊纏住他脖頸,躲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的粘人和依依不舍這樣明顯,他自然能感受得到。

隻覺得她又蠢又萌,起身抱著她走進盥洗室。

流理台是雪白色的大理石,有點涼,他隨手扯了條大浴巾,墊在她屁股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