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敢說。
她想直接進入蘇氏的董事會參與決策,就算她能力不足,至少也能幫忙盯著。
可是她明白薄叔叔是為了她才會收購蘇氏,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未免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薄悅生卻很大方地應道,“當然可以,你可以隨時進入蘇氏,正式安排一個職位也可以,不過我想著你年紀太小,太高的位置反而引起非議,這兩年你還要讀書,我的專業團隊可以把蘇氏打理得很好,等你畢業了,年齡也大了些,那時無論你想坐什麼位置,都沒人可以質疑。”
沁寶有些驚愕地看著他。
她很少提起這些事,總覺得比較敏感。
她和薄叔叔是夫妻,其實蘇氏在他手上,她應該放心才對。
沒想到她平日裏不敢提的事情,他一早為她安排好了。
小女孩心頭又濕又暖,“薄叔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好到我覺得自己……我何德何能?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全宇宙,這輩子才會遇到你……”
薄先生好笑地輕輕掐她的小臉,“可不是麼,否則我們沁寶又呆又笨,造了什麼福才能遇上我。”
沁寶下意識地問,“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的摯友麼,是不是我爸爸曾經幫過你,所以你……”
他笑得有些壞,俯身吮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實話告訴你,不是。我不認識你爸爸,我就是看上你了,想方設法把你騙到我床上,給我做妻子。”
沁寶羞得不行,她完全沒有任何懷疑,隻是愈發覺得難為情,“可是你也覺得我又呆又笨,長得也一般般,而且我比你小那麼多,為什麼你竟然會看上我?”
薄先生低低笑著,沒有回答,兩隻大手捏住了沁寶光luo的小腳,抬高——
他俯身下去,意味深長的口吻,“可能是鬼迷心竅吧,就想把你這個小傻子騙回家,成宿伺候你……”
沁寶的所有疑問,終究都被尖叫和哭喊取代。
薄先生這麼伺候她,還真真是,有點承受不起。
姚汀在腦中想象過無數次自己與容槿見麵的場景。
然而卻料不到竟然是這一種。
容槿隻身一人來到她租的寫字樓,前台派人通報,當她走出來時。
見到的便是一襲淺藕色衣裙,坐姿淑女無比的容家千金,端莊文靜地坐在前台的沙發處。
她突然造訪,姚汀心裏有了猜測,隻是平淡地問道,“容小姐專程來找我,不曉得有什麼事情?”
容槿笑容得體,客氣中透著並不加以掩飾的疏離。
“倒沒有什麼要緊事,隻想請你吃個午餐罷了,如果妹妹方便的話,不如……”
姚汀直接點了頭,“方便的,就現在吧,正好快到午休時間了,容小姐不介意的話,樓下的西餐廳可以麼?”
嗬嗬,妹妹。
桂姨口中溫婉淑女的大家閨秀,果然擅長宣誓主權這一套。
餐廳裏。
姚汀客氣地讓容槿點單,容槿卻更加客氣地讓她做主。
她隻能隨便點了一些,容槿從頭至尾連刀叉都沒碰一下。
姚汀也不是怕尷尬的人,容千金願意這樣,她就自顧自地吃飯好了。
等她差不多吃飽的時候,容槿才靜靜地開口,“汀汀,我與賀南已經訂婚了,大約新年便會正式完婚。”
姚美人笑得美絕人寰,用紙帕輕輕拭了拭唇,“我當然知道,恭喜容小姐,很快咱們便是一家人了。”
容槿抿了一口溫水,“汀汀,你與賀南正式斷了吧,將來我們正式完婚,便是組建了一個小家庭,我是很傳統的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保持忠貞,將來有了小孩子,我更不願看到小孩子受到傷害,我沒有與你為難的意思,隻是一個提議。”
姚汀臉色微變,旋即仍是笑笑,“沒想到你這樣直爽,你放心吧,容小姐,我和他已經斷了。”
“你哥哥……他很喜歡你,或者說,是迷戀你,我知道你是心有明鏡之人,你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隻怕未來,你不願招惹他,他仍是糾纏不休。”容槿皺著眉,滿目哀思。
姚汀臉色有點僵,“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了,即便他糾纏,我也必定拒絕,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容小姐,請你相信我。”
容槿麵色有些蒼白,她勉強笑了笑,“謝謝你,汀汀,真的很感謝你。”
臨別時,姚汀忍不住笑道,“容小姐,冒昧地問,我與伍賀南的關係,晉城上下無人知曉,就連我的閨蜜都不知情,你是怎麼猜到的?”
容槿臉色更白了,“我不是猜的,賀南與我過夜醒來時,常常喚著汀汀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