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此刻汀汀這口氣,怎麼好像聽了解薄悅生對此的態度和反應呢?
沁寶好奇地問,“薄悅生……什麼反應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啊?”
姚汀沒有遲疑,“要知道,你可是和前男友私奔了哎,私奔的概念你懂不懂,你給薄長官戴了一頂綠油油的綠帽子啊……在我的想象中,薄長官應該將謝景言剁了,然後將你……先女幹後殺,女幹了再殺,殺了再女幹……”
“噗!你能別開玩笑麼,我心裏難受著呢。”
沁寶被她重口味的話瘮到,忍不住出言製止她。
姚汀輕笑,“我沒開玩笑,我是正經的,剛才謝景言跟我聯係過,他好好地回到謝家,據說是沒什麼事,看來你應該替他求過情了吧?”
姚汀提起謝景言有點突然,沁寶瞬間都有點聽懵了,怔怔地問,“你說……謝景言已經回到謝家,他沒事了?!”
“是啊,看來你老公氣應該消了吧,否則怎麼能輕易饒過你們倆,估計隻當你們是小孩子胡鬧,不與你們計較吧,你以後可千萬別作死了啊,你老公多疼你,以後要好好過……”
姚汀本是和謝景言聯係過後想著開導下沁寶,也得苦口婆心地勸勸她。
可是話還沒說完,沁寶卻明顯情緒激動起來,“汀汀,你等等啊,等等等等,晚點……或者明天我再打給你吧,我現在……有點事!”
沁寶聽說謝景言沒事了,心裏一下子狂喜。
想著也許是薄叔叔聽進去了她說的話,知道自己和謝景言並沒有什麼曖昧關係,所以就釋然了吧。
可是旋即又擔心……
她當時為了求他,也說了很多很多嚴重的話。
她甚至還在情急之下說了如果謝景言死了,她就陪他一起這種混賬話。
沁寶現在不曉得她的薄叔叔是因為消了氣所以饒過謝景言,還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
沁寶滿心忐忑,輕手輕腳地走到薄悅生這幾日過夜的客房門口。
她想敲門的,可是又怕被拒絕。
被拒絕的感覺好絕望,尤其是被自己心愛的人拒絕。
女孩顫抖著小手嚐試著推開了一點門縫,漸漸地把自己的小腦袋鑽了進去……
房間裏沒人,旋即便聽見浴室裏的水聲。
他應該在洗澡……
沁寶站在浴室門口,糾結著要不要開口說話。
水聲幹淨清脆,沒有斷續。
女孩好幾次張了口,複又無奈地合上。
不敢喚他,如果他叫自己滾怎麼辦。
她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在浴室門口徘徊了兩分鍾,隻怕再多有猶豫,他就要洗完出來了。
眼珠倏然間瞥見沙發上他換下後隨意丟在一旁的衣物,西褲上麵垂著一根黑色的皮帶。
他不理人呐,就算他現在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沁寶的小眼珠轉來轉去,靈機一動,大腦一熱。
想想……
這個辦法應該還不錯吧。
沁寶顫巍巍地拾起那條皮帶,稍微對折了一下,握在手心裏,弱弱地往回走,一直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被從內推開,沁寶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男人下腹裹著浴巾,正拿著一條純白的毛巾擦拭頭發。
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蘇沁寶顯然令他蹙起眉頭。
沁寶咬著唇,不怎麼敢看他的眼睛,鼓起勇氣細聲細氣地問道,“老公……你還生我的氣嗎?”
男人舉在頭頂的那隻手僵住了兩秒,很快便若無其事地快速擦拭著頭發,幾秒種後,他有些用力地將那毛巾摜在一旁。
沁寶弱弱地顫抖著,有點害怕,更多的則是難過。
薄悅生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嬌小玲瓏的女孩,薄唇開啟,冷淡地命令道,“出去。”
毫無感情,毫無波瀾。
女孩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圈,她無助地搖頭,“別……不要嘛……我錯了,薄叔叔,打算不理我一輩子嗎?”
薄悅生這幾日不曾理她,本就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壓製著脾氣,不想同她爭吵,更不願傷到她。
她的主動上門糾纏仿佛觸碰到他內心的那條防線,他明顯感覺自己的情緒焦躁起來。
他擰著蘇沁寶纖細的手腕,硬是拖著她往房間門口走,口內語氣冷硬至極——
“別來煩我,往後再未經許可進我房間,我就當你來找死,我弄死你。”
沁寶被他拖到門口,稚嫩的小手卻軟綿綿地抓住他的大手,紅著眼眶,大著膽子道,“別趕我走啊,我……我就是來找死的行不行,你弄死我吧,隻要你消消氣,隻要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