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那麼不願意看見現在這樣的局麵……
明知道傅綰綰對於自己近乎偏執病態的惡意恐怕早已深入骨髓,根本不是她說兩句講道理的話同她溝通一下就可以解決的。
對於傅綰綰而言……她是害死她親姐姐的人,這樣的恨意,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
她甚至會有點懷疑自己的心態莫名其妙變得有些聖母……
明明她是惡毒歹意想要傷害自己的人,可是她竟然還阻攔薄悅生。
冒著薄悅生不滿的風險……
……
然而就在她拉著薄悅生的胳膊小心翼翼請求的時候,傅綰綰卻發出一聲冷笑。
那笑聲不僅寒冷徹骨,更像是淬了毒。
“不用你假惺惺,蘇沁寶,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賤、最惡心的女人!”
沁寶被她罵得難堪,一時間愣在原地,不能理解地看著傅綰綰。
傅綰綰卻一改平日裏喜歡衝著薄悅生撒嬌的作態,冷淡又倨傲地抬高了下巴,“姐夫,我用不著某些貓哭耗子的賤人給我求情,事情是我做的,隨你怎麼罰我,我本就是薄家的人,你用家法罰我,我都認了。”
沁寶看著她,心裏是真的開始確定……傅綰綰有病。
……
沁寶柔軟的小手還顫巍巍地攀附在他胳膊上,薄悅生看了沁寶一眼,似乎因為她的舉動略微緩和了情緒。
他冷聲開口,“綰綰,你將事情的全部經過都說出來,告訴我這錄像是怎麼做的,錄像裏的女人是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聽你解釋。”
“不必了,我沒什麼可解釋的,至於錄像裏……很顯然,那是我姐姐。”
薄悅生在薄家向來是權威的統治地位。
可能連傅綰綰自己都不大清楚是打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公然頂撞他。
可她的確已經這麼做了。
薄先生麵無表情,沉聲吩咐,“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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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看著他的臉色,心知他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她忍不住追在傅綰綰被帶走的身後,焦急地道,“傅綰綰,你說出來那個女人是誰好不好,是你用電腦製作的影像麼,還是真實錄製的?我真的想知道……你說那個人是你姐姐,你姐姐已經過世了不是麼?”
傅綰綰驟然笑出聲,“是啊,因為你搶走了她的心,所以她死了,你不僅害死她,還搶走她心愛的丈夫,現在她變成厲鬼來找你報仇!她會糾纏得你永世不得超生!”
沁寶心裏正難受著,卻被身後的男人大力拽住了胳膊,她站不穩,身子狠狠地撞在他胸口,撞得自己生疼——
她有點生氣了,“你幹嘛啊,這麼粗魯!”
薄先生眼睛裏都是隱隱發怒的危險因子,他捏著沁寶的小胳膊衝她低吼,“她想嚇死你!就你那破心髒經得起幾次驚嚇,蘇沁寶,你長到這麼大,怎麼連是非都不會分?!”
沁寶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弄得很是鬱悶,她吸了吸鼻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我就是想問清楚,為什麼她老是說傅深深是我害死的,傅深深在把心髒移植給我之前已經腦死亡了!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我想問清楚……你動手打人又什麼用,她雖然還小,可也是個成年人了,從她口中問出前因後果才是重點,你一味地想教訓她又有什麼意義?!”
薄悅生眉頭緊鎖。
就是眼前這個小東西,蠢得一塌糊塗,在他麵前卻能一套接著一套地說。
幾乎能活生生將人氣死!
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想要收拾傅綰綰,他恨不得連蘇沁寶也一塊狠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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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的心情很複雜,她還是想要阻攔的。
畢竟這是在她和薄悅生的家裏,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女孩子挨打的場麵,男人挨打她都沒有見過。
蘇家的家教是很溫和的,蘇曄對她很縱容,對蘇清宛比較冷淡,所以蘇家從來沒有出現過孩子被用家法教訓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