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個故事(三)(1 / 2)

\"山扛爺,您快救救我們吧!那個東西太、太可怕了!”好一會兒,那人支起上身,抱住外爺的腿搖著喊著,驚懼萬分。外爺睜開眼睛,起身拉起他的手:“來,起來!”

外爺邊說邊扶起了他,“走,讓我瞧瞧去!”說著向著穀口走去。

在穀口值班的那倆人,早嚇得變臉失色,已經躲在一個大岩石的背麵,手裏都緊緊的握著砍山刀和橇棍。

見到我外爺過來了,他們才敢悄悄探出頭來:“山扛爺,您看看,就那裏!”一個膽大的上來,指著剛才發現那東西的方向。我也隨著外爺跑了過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原來在穀口的山岩上邊,是一片老林子,粗長的藤條從樹根緾繞著垂下穀口,密密麻麻的象是一道藤條瀑布。藤條後邊凹進去的那部分山體,無法看清。

“就在那裏邊!”那個人向外外爺說。他指的方向就是那藤條後的山體凹陷。我使勁的張望,可是什麼也看不見。因為剛剛麵對麵的見過,還聞到過它身體散發的腥臭之氣,所以,隻要它真在那裏,一看,憑感覺我就能判斷在不在那裏。

外爺用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讓他觀察觀察。正當人們屏息細看的時候,頭頂的岩岸上一陣嘩啦啦的響聲,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從上麵滾下來了一陣“石雨”,接著又從岩石上麵傳來一聲的號叫,大大小小的碎石劈頭就砸了下來。

一時間,有人就慘叫起來。大家趕緊都抱頭跑出了岩石陣。驚魂不定的站在外爺身後。還未站定,外爺又示意大家向後退。

這時,在對麵的藤蔓間伸出一支粗壯的手來,撥開麵前的藤條,露出了那張讓人魂飛魄散的臉來,似笑非笑的盯著站在前邊的外爺。

“果然是它,大家趕快向後靠,都取了家夥在手上,聽我的指揮,不要亂跑亂動!”外爺看了,連忙指揮著眾人。

大家一聽叫操家夥,就個個選擇了趁手的東西拿在手中,緊張的盯著那個露出臉來的東西。

也許是被大家的陣勢嚇住了,那怪物一時也一動不動。

“是一對,一公一母!小心頭上,那個母的就在我們頭上,剛才那陣石頭就是它故意弄下來的,想把我們從岩石背後趕出來!”外爺給身後的三爺說。

“是什麼?”三爺緊張地問。

“山魈!”外爺肯定的說。

“山魈?就是傳說中的山神爺嗎?”三爺害怕的問。

“嗯”外爺沉聲回答。

“那不是個傳說嗎?怎麼還真的有這種東西呀?”三爺越發緊張了,連聲音都抖了起來。

“我也說不清,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這是第一次看到真東西!”外爺也有點不自信的回答。

外爺強作鎮定,他知道,全村人都指著他哩。這會兒如果他也害怕起來,那大家就亂成一團糟,那就完了,這裏一個人都跑不脫。

外爺想想,這裏距村子和公社太遠,根本指望不上山外邊的人來幫忙了。現在,隻能靠自己的力量來擺脫這兩個山魈的騷擾了。

“還好,我們沒有騷擾它們,它們也可能隻是好奇才來觀望我們的。這裏很少有人來,它們沒見過我們這種樣子,把我們也當成了林子裏的動物了!”外爺分析著它們出現的原因。

“千萬不要招惹它們。聽爺爺說,這東西脾氣爆噪、行動迅速,在山裏邊就是真正的霸王,連老虎豹子都不是它們的對手。它們可用手撕開豹子的身子哩,力大無窮嗬!”外爺說著,眼睛裏閃閃有光。大家都叫他為山扛爺,意思也是力大無窮,把山都能橇起來。但今天才真正的麵對山神爺了,他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對手。

那東西見到有人敢直接望著自己,也好奇心大發,就全露出身子來,寬大的胸部雖然披蓋著濃毛,但一點也蓋不住那一塊塊鼓囊囊的肌肉。它的鼻子好象占了整個臉的一半還多,巨大的鼻子未端朝天厥著兩個方方正正的鼻孔,向外噴著粗重的氣息,與外爺對視著,隻是下半身還藏在藤條裏。

剛才丟下石頭的地方又是一陣石雨。看來上邊的那個家夥看不到岩石後麵的情況,以為眾人還在那裏躲著,就再次襲擊。那個在藤條裏的家夥,聽到石頭聲音,便衝著對麵的同伴發出:“咯咯咯”的一陣嘶鳴聲,好象在示意同伴,不用再丟石頭了,人已經出來了。

看過它向同伴打招呼,我們都吃了一驚。這東西是有智力的呀?還會左右夾攻我們?

一起來的,不象三爺外爺他們,我們受到的無神論的教育畢竟還起到了作用。並沒有把它當成山神爺那樣來看待,害怕隻是因為它們出沒很神秘,現在在看到它的樣子了,也知道是什麼了,反而害怕的心情就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