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三個故事(一)(1 / 3)

轟轟烈烈的絕食運動就這樣由老李那麼一招太極棉掌,化解於無形之中。除了扛子外,都皆大歡喜。更由於昨日的大度,雖然探視日進帳不少,但終因要起事,所以,損失了大半的床存。二板就規定了,今後由於有了晚餐,那麼以後就不再由號子發食物了。那些床存的食品就作為頭板二板們的日常零食,別人除非必要,就沒有資格再享用了。

聽了二板的安排,雖說很是不公,但也無法。看來,好事與壞事都是結夥而行的。對於頭板二板而言,有了晚餐,那是錦上添花,對於我們後邊的,隻是換了個進食的來源。可有一宗重要的,二板沒有說及。那就是,監獄方有了晚餐的供應,號子裏的月例錢減少不減少?他們沒說,大家都心裏明白。那月例現在成了頭板們對後邊人的純粹盤剝了。

二板心情大好,就鼓動著再講故事。先前頭板也說了,把那打坐的功夫用來講故事,現在又到了打坐時間了,自然得有人出來講故事了。

“四弟,該你上場了!”二板衝著四板說。平日價,四板是專對著二板服務的,四板也極重視二板的安排,聽了要他講故事,也就沒推說:“二哥耶,昨晚三哥講了咱號子占槽的故事,可算得?”

“算得算得!”三板接口說:“又沒說非讓講自家的才行嘛!隻要講了,而且不是胡說八道,就算得的緊哩!”

頭板聽了他們的話,就說:“也行咧,三弟講了占槽兄弟的,讓咱開了眼界,知道這世上還真有如牛一般的大力蠻人,嗬嗬,也好,說不定那日還真用得上他哩!你說是不是呀占槽?”

占槽聽了也沒說話,隻是嘿嘿憨笑幾聲作答。二板指指那號子的大鐵門說:“兄弟,你一腳踹得開?”

占槽聽了看看那門,把手臂拿出被子在外晃了晃說:“不用腳行不?我一掌就給它推倒了!”

哈哈哈,號子裏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好象占槽已經推開了那門似的開心。也是,在別人看來隔絕我們與外界的大鐵門,在占槽眼中視若無有,那真是件令人開心的事。隻是說,推開了那門有何用?又推不開這一身的罪責。

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四板就說:“那我就講講我們道上的一些事吧,也沒個出奇的,隻說說遇到一個怪人!”

你道四板是做什麼的?卻原來是那dubo場上做樁頭的。俗稱樁把頭。明裏在縣城開了個老年人棋牌中心,擺著幾張老式的桌椅,放著三、兩付牌,讓老年人推推牌九,打打麻將什麼的,收點服務費,也艱難的過得日子。可那暗地裏,卻是本縣數一數二的樁把頭哩。

地下賭場分作兩種形式開設,一種是流動的,開著幾輛車,不停的變換著開樁的地點,今天在王村,明天就跑到了張村去。也就是打一槍換個地方。這主要針對公安查得緊時用。也叫著跑場子。另一種,那就是定著點開場子了。四板那活動中心有個地下室,他收拾一番,把那門藏得沒來過的人,楞是在那牆上找不到入口的地點來。隻對把粗捎重的、有根有照的人開放。平常人,隻能參加跑場子的,這種類似“VIP”會員式的貴賓級享受,那是不行的。

他那暗場子主要就是以推對子來賭。四個門子外加一個幹股,算作五股。一個門子算一股,五股每日平分那水錢。收成好了,一天打水的錢就有七、八上十萬元的入帳。每個股可分得兩萬多哩。收入好得很。

分說這賭場上的規距,那可就太多了。咱今天隻撿那四板兄弟常作的事來簡單說一說。這推對子的賭法也簡單。把那麻將牌的一種花色挑出來,加上紅中這一門的風,其它的都不要了。就象打麻將一樣,分四下裏坐了。看官,到此時,你就知道那為什麼分作四個門子了,那能坐在桌前的四個人,就是那四個門子的樁頭。要賭的人,就分站在自己認準的樁頭背麵跟著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