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作者還有心情在這裏講故事,是因為,一切還得有個時間上的準備,我心中的那些想法,還隻能是想法而已。扛子他們配合不?原不願意與我一起進行探險?原不願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個秘密貢獻出來與我一起分享?這不都些未知答案,隻能找適當的時機來進行了。但時間還是照著老樣子在一天比一天慢的過著。這漫漫時光,如何渡過呢?不說我的心情了,在坐的每個人,都懷著強烈的需要自由的決心和渴望,在盼望著有那麼一個奇跡改變世間的規距,讓自己重獲自由,去尋找自己的快樂與財富。
在一夜的鬱悶中,第於天的陽光總算照進了號子的窗口。
“起!”二板照例是一聲的吼。大家就都快速的穿衣起床。可那個新來的什麼都不懂,聽到起字,也毫無動靜,繼續趟著在做夢哩!二板看看心中不免生起氣來。不說別人了,就連我也生起氣來!憑什麼,憑什麼他就那麼特殊?就是因為是頭板的親人?就可以與我們不一樣?連個手續都給過。就穩穩當當的睡在了我身邊。現在還得意萬分的在做著夢哩!
頭板可能看到了大家的不平之氣,於是就對二板說:“昨日剛來,就饒他這次,今天你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我不管!”
二板聽了大嘴一咧高興的說:“中哩!就是嘛,人人平等這才是正道哩!要是他特殊了,我們怎麼給其它兄弟交代?”說完還望望我,意思明確不過的說明,大家真都不報氣哩!
“起來!你這個懶慫!”四板跳上床,對著那個睡夢正酣的家夥就是一腳。
那個家夥在挨了一腳後隻是翻了個身,連眼都沒睜開說:“別吵,讓我再睡會!”
“睡慫哩你睡!”四板又是兩腳,直踢得那家夥感覺到疼了才睜開眼睛說:“才幾點嘛?起來那早做什麼?”
“他媽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呀?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快,再不起來,我就真不客氣了!”剛剛是看到頭板的麵子,沒有真使勁踢他。那家夥聽了才慢慢的起身。一邊還對頭板說:“舅,讓起來是不是吃飯呀?都有什麼好吃的?給我吃。這睡得又餓了!”
大家聽了又可氣又好笑。心說這家夥可真能吃哩,昨天晚上吃了那麼多,這人沒起床哩,又惦記著吃的了!感情是把這裏當成飯店了呀!
話還沒說完,就讓三板一把拉下了床。用手緊緊的把他的頭抵在牆上說:“你就別做夢了!這是號子,不是你他媽的飯店!給我站好了聽我說話!”
那家夥就把頭搖得象邊鼓一樣的歡實:“唉唉。哥們,你怎麼把我頭按在牆上呀?”
三板沒說話,照著那家夥的嘴就是一下,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四板就在那家夥的腿上連踢了三腳,這才讓那家夥老實了下來。
三板就一五一十的把在號子裏的注意事項告訴了他。並把今後洗馬桶的活交給了他。讓我帶上兩天,今後就由他來洗馬桶了。那家夥看看扛子在這期間沒什麼表示,也就不敢再反抗了。可能以前在外邊聽說過號子的這些個規距,現在真的聽說了,就接受了安排。
整治完新來的人。就又到了吃飯時間。與昨天一樣,油水很重,菜味不錯。嗬嗬,還真正改了不少呀。大家都很滿足。天大地天,此時莫過於吃飯事大。吃的好了起來,心情就隨之好了起來。盡管還有許多心願,但一時難以照顧到那些心情,就隻圖一時高興是一時吧!
“該誰講了?”二板尋著輪到講故事的人問著。
“該我了!”五板低聲的回答著。
“嗬嗬,是五弟呀,那你就給大家講講吧!”
五板就沒推脫。便講起了他的故事。一邊聽他講故事。我一邊心裏想著下一步的打算。就沒有聽真切。大約的情節是這樣的:
我是個塑像的世家。哥哥們力大是做石頭活計的。我自小力弱,就做了泥活。雕塑這個行當,是個無言的行當。手藝也沒個文字的東西,就全憑眼尖手勤了。看到的就記住個做法。主要是靠天賦了。天分高的,能承了老輩子的手藝不說,還能有自己的想法在裏頭,如果天分不高,就隻能記住老輩的做法,重複做他們做過的就行了。好在,那些個神像,誰也沒見過真神不是?做好做壞,也沒幾個看得懂的。你說我做得不像?好,你去試試!像與不像,就那麼難分別的。隻要你做的與老輩子的差得不遠,就能混口飯吃了。
但這活計不多,養家嘛,發不了財!周圍幾十裏的,有幾個廟讓塑像呀?那要遇個太平盛世的才行。人家有錢了才會想到做神像哩。沒錢的時節,誰去做像呢?所以,我們家也窮得要命。平日裏就靠幾個人在田裏找飯吃。有人請了才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