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發的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丁福棍的頭上。
這胖子頓時愣在了那裏,看著徐發,暗自咬了咬牙。
郎軍和方雨柔也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樣的隱情呢。
雖然丁福棍和他老婆的人品不咋地,但是他們作為死者的家屬,還是有權領死亡賠償金的。
可是既然死者有了這樣的遺言,那麼賠償金就不能隨便亂給了,那樣對死者也是不尊重的。
“徐總經理,我弟弟臨死前確實跟你這樣說的?”
丁福棍瞪著徐發說道,明顯的不悅了。
“是啊徐總經理,他死前真說這話了?你有什麼證據?”
丁福棍的老婆都快發潑了,一個勁的瞪徐發,就差上來撓徐發了。
徐發點點頭,道:“是的,我親耳聽到的,還有我的兩個部門經理,他們也聽到了。”
徐發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兩個部門經理。
兩個經理也都走了過來,證實死者確實說了那些話。
“嗬嗬,人都死了,就算死無對證了,隨便你們怎麼說了!”
丁福棍冷冷的一笑,看著徐發說道。
“我想你弟弟應該說了這些話,不然的話,徐總經理他們也不會知道你有個妹妹啊。”
這時方雨柔說話了,一語抓住了要害。
呃呃……
丁福棍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個方總挺厲害啊,而且她好像明顯是要針對老子了!
想到此,丁福棍連方雨柔都恨上了,但是他卻不敢得罪了方雨柔,畢竟賠償金的數額,方雨柔是說了算的。
“方總,現在我弟弟已經死了,一切都要用證據說話,他死前說了什麼,總得拿出證據來吧?不然我可不服。”
丁福棍說道。
“嗬嗬,你不用不服,這事也好辦,你弟弟不幸出了意外,給付他的賠償金,我會全數交給你的父母,這也是名正言順公平合理的做法。”
方雨柔說道。
丁福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心想可不能讓那兩個老不死的得到錢,這錢還是要想辦法弄到手才行。
想到此,丁福棍賤賤的一笑,說道:“方總,郎總,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我這次和我媳婦過來,就是代表我父母過來的,你們把錢給我就可以了。”
方雨柔很是無語,她這麼聰明,當然早就看出了丁福棍兩口子的居心了,此時她也懶得再和這樣的人說話。
郎軍更是看得透透的,古時有個典故叫“停屍不顧束甲相攻”,當皇帝的老子死了,他的兒子們不顧老子屍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拿刀動槍爭奪皇位了。
這個丁福棍就頗有這麼點意思,親弟弟還未下葬呢,他和他老婆就來爭搶賠償金了,也不想想,這錢可是他弟弟用命換來的。
郎軍想到這裏,對丁福棍兩口子真沒啥好印象,甚至還有些厭惡了。
“你代表不了你爹媽,這樣吧,我和方總去你家一趟,見到你爸媽,再談賠償金的事。”
郎軍沉聲說道。
這這……
丁福棍一聽心都涼了半截,他家是什麼情況,他最了解了啊,由於他和他媳婦平時不孝順,打爹罵娘的,所以他爹媽要是得到了錢,基本上不會分給他的。
“郎總,這樣,這樣不合適吧……”
丁福棍蛋疼的說道。
郎軍不想再跟這貨磨嘰,這時對他說道:“你家離這多遠?”
“五十多裏路。”
“上車,去你家。”
郎軍霸氣的說道,根本不給丁福棍一點反駁的餘地。
丁福棍無奈,隻好帶著他老婆上了郎軍的車。
方雨柔坐在副駕駛,郎軍開著車,按著丁福棍的指引,直奔丁家而去。
郎軍和方雨柔對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有工人出了意外,如果不能好好撫恤死者的家人,那樣郎軍和方雨柔都會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而且死者的家庭關係挺特殊的,他這哥哥嫂子貌似挺不靠譜的,郎軍和方雨柔心裏都有數,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賠償金落在丁福棍兩口子手裏。
一路之上,丁福棍兩口子都挺蔫,這倆人一心想著得到賠償金。
五十多裏路,郎軍開車沒用上半小時,就到了丁家。
這是個偏遠的小山村,也屬於伊波縣境內,隻不過這裏和郎軍開發別墅的山村差了很多,這裏家家戶戶都基本上是土坯房,這種房子在華夏農村,也已經不多見了。
“郎總,方總,快請進院吧,嘿嘿……”
丁福棍滿麵帶笑,就像迎財神爺似的,恭敬的請郎軍和方雨柔進院裏。
由於對丁福棍沒啥好印象,郎軍和方雨柔一點沒跟他客氣,信步走進了院子裏。
一進院子,郎軍和方雨柔都皺了皺眉,這戶人家窮的,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