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中京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諸葛玨帶領一眾黑衣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媚嬌娘後,又在在朱府搜了一通,結果並沒有發現朱崇貴的蹤跡,隻得悻悻的潛回了寧王府。
寧王靜靜的負手站在書房中,背後站的是諸葛玨和剛才的那幾名黑衣人。香爐裏不時的散發出陣陣輕煙,幾個人站在那裏,除了呼吸的聲音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看著寧王一言不發,幾個人心裏頓時感覺很是沒底,雖然他們都是‘寧天府’的高手,為寧王的奪權之路立下的不小的功勞。可是今天夜裏的這次失手卻是一個致命的錯誤,若是寧王要因此責罰他們一番,他們倒是也無話可說。然而寧王越是站在那裏什麼都不說,他們越是覺得恐懼。
“主上,我等知道今夜刺殺失手罪不可恕,若是需要我等以死謝罪的話,我們也無話可說!”幾名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齊刷刷的跪下說道。
寧王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緩緩的說道:“念在你們往日的功勞上,今日之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們要記住,這是第一次也隻會是唯一的一次,以後若是再有這種事情直接提頭來見!”
“多謝王爺的不殺之恩!”幾人不由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好了,你們下去吧”寧王冷冷的說道。
“是!”幾人應聲,起身退了出去。
諸葛玨抬頭看著寧王緩緩的問道:“王爺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推遲登基之日,派出寧天府所有高手,務必殺死朱崇貴!”寧王狠狠地說道。
“那朱家其他的人呢?”諸葛玨接著問道。
“能殺則殺,不殺也罷,但朱崇貴是必須要死的!”寧王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這就去安排!”諸葛玨應聲道,隨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並州邊緣的一個小鎮上,一位錦衣少年策馬疾馳而過,俊秀的臉龐上掩不盡一副的疲憊神色。這個少年便是朱炔,現在他已經過了並州,再往前就是中京了,到中京也就是二三個時辰的事。隻不過中京城是有夜禁的,等他趕過去怕是城門也早已經關上了。況且他都等了好多天了,也不在這一晚上了。
朱炔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殘陽,便放慢了馬速,停在了一家客棧前。
“客官,您是要住店嗎?”店小二見到有客人來忙笑著迎了上去。
“嗯”朱炔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將馬韁交到店小二手中接著說道,“給它喂些好料,好生照看著”
“好嘞,客官您就放心吧,您先裏麵坐著”說著店小二便趕忙把馬牽到了後院中。
朱炔進到店裏,徑直撿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店小二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客官您先吃點什麼?”
“給我切一斤牛肉,再添兩個小菜”朱炔略一思忖說道。
“不要點酒麼?”店小二接著問道。
朱炔一愣這才想起來,在這個年代是個男人都是把酒當水喝的。雖然到了這個新的環境裏已經有月餘,但是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他還是更願意喝點茶水。隻是出門在外,吃飯喝酒已經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注意,朱炔想了一下說道:“我這已經自備了些酒,你隻管上些菜來就行!”
“好嘞……”店小二應了一聲,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合適,畢竟出門在外自己帶點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客棧裏的客人也越來越多。沒過多長時間,一樓便已經坐的滿滿當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