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在這裏等著吧?”朱炔反問道。
“我不管了,我要去爹爹那看一下”朱炔不顧朱秀吉的勸阻,徑直向空地外走去。
猛地朱炔身後響起淩厲的破空之聲,他隻感到腿彎處吃疼,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緊接著一個人影便閃到了空地之中。
朱炔勉強的用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轉身向後看去卻發現朱崇貴不知何時已經在空地之中了,他自然想的到剛才那一下是誰打的。
其實朱崇貴很早就來到了空地旁的一處屋頂上,遲遲不出現隻是為了考驗一下他們的耐性如何,他一直在細細的觀察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
“爹……”朱炔怯生生叫了一聲,拖著腿慢慢的向空地走回去。
“連這點忍耐力都沒有,你如何成為一流的高手?”朱崇貴淩厲的眼神掃過朱炔和朱勇,厲聲斥責道。
“我們知錯了”朱炔、朱勇二人連忙答道。
“修真之人最忌‘燥’字,若是忍力不夠使難以修成絕世武功的,心若不靜便難以感受道天地之力細微的變化,從而也難以從中獲得啟發突破修為的境界。還有無論同何種高手對戰,心不靜則必敗,若能隱忍到對方露出破綻或是心浮之時,即使境界差上些也是可以取勝的”朱崇貴慢慢的說道。
“爹,孩兒謹記你的教誨!”朱崇貴的每一句都像重錘一般敲打在朱炔的心頭,對於這些話,朱炔一字不漏的在心裏全部記了下來。
“嗯”朱崇貴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勇兒,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你在虛速之境上徘徊了數年,卻沒有絲毫進展的原因了吧?”
“嗯”朱勇用力的點了點頭,感激的望了朱崇貴一眼。
“秀吉”朱崇貴轉過身來,輕喚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是你們三人中心性最佳的人,因而你的修為也遠遠地超出了他們二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已經一隻腳踏入虛境之門了?”
朱秀吉聽到朱崇貴竟然能準確的看出來自己修為的境界,心裏不由的暗暗吃驚,忙恭敬的回答道:“是,老爺”
朱崇貴向遠處看了一眼說道:“所謂虛境,其與勢境和速境不同的便是一種難以觸摸的虛無。就像是置身雲海之巔一躍而下的那種飄渺的感覺,虛境不是要用心感受天地之力,而是要嚐試著掙脫天地之力的束縛,逐漸達到物我兩忘,心外無物的境界”
“物我兩忘,心外無物”朱炔聽了喃喃的低聲重複道。
朱秀吉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以來他還是用心感受切實的境界,並沒有超脫切實世界的束縛,因而才會費上這麼大的周折還沒有突破到虛境。
“多謝老爺指點!”朱秀吉感激的說道,語調中還有些許顫抖。
“炔兒,你現在處於虛勢和洞勢的邊緣,你要記住所謂虛勢是感知外界真元而洞勢的要領則是感知自身的真元參悟他們的細微的差別,使自身的真元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朱崇貴指點朱炔道。
“孩兒記住了”朱炔應聲道。
“這個你不僅僅是要記在心裏,更重要的則是要自己切切實實的在修煉的過程中自己體會,我告訴你的隻是能稍微引導一下你,而具體的還是要靠你自己慢慢的參悟的”朱崇貴慈愛的看著朱炔,柔聲說道。
自從失去了朱顏和朱棣這兩個兒子之後,朱崇貴便漸漸的將自己的期望全部的轉移到了這個原本他並不是特別關心的兒子身上,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重整朱家的基業。
看著朱崇貴滿是期許的眼神,朱炔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