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如往日的悄悄的降臨在了雍州城,城中的街道上也點起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晚風輕輕拂過,燭火不住的搖曳。
雍州城州府前麵也早早的就升起了十六隻大紅色的燈籠,高高的懸掛在氣派非凡的府門兩側,將州府前街道映照的通紅。
還是像往常一樣,府衛早早的便將州府周圍的道路封了起來。門前的石獅旁,六名精壯的漢子一副戎裝,警惕的望著四周。
離州府不遠的一處酒樓中,一名看起來很是儒雅的男子,獨自倚在欄杆上有意無意的呷一口酒,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不遠處的州府。
這個儒雅的男子便是朱炔,在天黑之前他便早早的來到了城內,靜靜的等候著夜幕的降臨。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壇,自嘲的笑了笑便仰起頭又呷了一小口。
夜色已深,酒樓中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朱炔掂了掂手中已然空了的酒壇笑著走了出去。出了酒樓,朱炔便緩緩地向著州府走了過去,空曠的大街上吹起了陣陣冷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他身邊飛舞著。
來到了州府拐角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朱炔縱身一躍便悄無聲息的閃進了院子裏。朱炔隻來過一次州府,對這裏並不熟悉,他一麵小心翼翼的觀察的四周,一邊尋找著州官的房間。
朱炔悄無聲息的穿過幾處院落,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上次見到州官的那處小花園中,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這裏自己頤指氣使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當時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再次到這裏來會是以這種形式。
朱炔順手摘了一朵花,細細的嗅了一下,剛要轉身離開便聽到不遠處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朱炔輕輕地向後一閃,便隱藏到了夜色之中。
不遠處一名婢女端著一個托盤急急地向花園中走了過來,並沒有注意到在花園中的朱炔。
“啊……”婢女剛喊出了一聲,便被一隻大手將嘴覆了起來,緊接著耳邊想起了輕柔的男聲“不要害怕,我並沒有惡意”
婢女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朱炔便將覆在他嘴上的手挪了下來,瞟了一眼她手中托盤,低聲問道:“你是為州府大人送的嗎?”
那名婢女聽了連忙點了點頭,沒敢發出一絲聲響。
“那他現在在哪裏?”朱炔接著問道。
“就在那裏的別院中”那名婢女身子略有些微微發抖的指了指說道。
“好的,先辛苦你在這裏睡一會吧”朱炔說著在婢女的脖頸處輕輕地一推,她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朱炔接過婢女手中的盤子,輕輕地將盤子放到了地上,便向別院走了過去。
去往別院的路上朱炔時不時的便會見到四處巡邏的府衛,借著夜色的掩護朱炔巧妙的避了過去,不一會便潛到了別院之中。
“難怪我走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到過幾隊府衛,原來都在這裏”看到別院中層層的護衛,朱炔心裏不由的嘀咕道。
朱炔順手撿起了幾顆石子,迅速的將真元灌入其中,手起手落院中幾名來回巡邏的府衛便腦漿崩裂,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響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朱炔看了一眼倒了地上的幾名府衛,嘴角勾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大搖大擺的向院中走去。
“嗖……嗖……”淩厲的破空之聲從四周響起,朱炔本能的向上一躍,堪堪的避過了射過來的幾支冷箭。還沒有來的及鬆口氣,周圍齊刷刷的響起了“嗖……”一聲,緊接著周圍的冷箭便如飛蝗一般的射了過來。
朱炔暗道一聲不妙,知道避是已經避不開了,急忙激起真元緊緊地包裹在了體表。勢境大成後的身體原本就是強橫至極,再加上體表真元的保護,冷箭射到了他的身上,還沒有傷到分毫便徑直跌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