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南駕起馬車緩緩地繼續向前趕去,不多時他們便已經來到了鬼醫穀的入口。
鬼醫穀中一片霧靄茫茫,十步之外什麼東西也看不見。朱炔站在穀口便可以感受得到,裏麵透出了濃濃的殺氣。
“這裏便應該就是攝魂禁製了”林啟南望了一眼山穀中望不透的迷霧說道。
“攝魂……”朱炔默默的在心裏念著向前走到了迷霧的邊緣,轉身對著林啟南說道:“林兄,我來闖攝魂禁製,你照顧好請姑娘!”說完便毫無征兆的暴退隱入了身後無盡的迷霧之中。
“賢弟……”林啟南萬萬沒有料到朱炔會這樣做,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朱炔的身影已經隱入了迷霧之中。
林啟南怔怔的看著眼前無盡的迷霧,又轉身看了一下躺在馬車中昏迷不醒的慕容青,最終還是緩緩地向著馬車走了回去。
朱炔聽到林啟南對攝魂禁製的形容,知道闖入其中定然會是就死一生,雖然林啟南跟他已經是結義兄弟,但是他又怎麼忍心讓他跟著自己來攝魂禁製中以命相賭呢。
閃進迷霧之中後,朱炔便將速度放慢了下來,施展開禦空之術開始慢慢地向前飛去。
穀中到處彌漫著濃濃的霧靄,終年見不到陽光,地上早已經是寸草不生了。
朱炔因為知道攝魂禁製的厲害,因而顯得格外的小心,但是在裏麵走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後,朱炔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不由得放鬆了警惕,努力的辨別著方向試探著向前走去。
幸好鬼醫穀並不是十分的寬闊,朱炔並沒有飛多大的勁便能找得到正確的方向。
就這樣朱炔走了好長的一會也沒有看到一個人的影子,漸漸地朱炔感覺到了頭有些發暈,意識也漸漸地開始變得模糊了。
朱炔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樣,已經失去的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有些站不穩了已經。他緩緩的蹲了下來,用兩隻手撐住了地麵,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怎麼會這樣?”朱炔喃喃自語道。
雖然他心裏清楚著應該是攝魂禁製發揮了威力,可是之前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到了這裏卻突然地變成了這樣。
漸漸地朱炔感覺到腦海中猶如萬蟲在噬咬一般,痛的他實在是支撐不住了,緩緩地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滾。
其實攝魂禁製之所以可怕並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的霸道,而是因為他會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控製你的意念和魂魄,從而讓你感到生不如死。
朱炔在地上不住的翻滾掙紮著,腦海中斷斷續續的閃過諸多似曾相識的畫麵,其中有著林立高聳的摩天大樓,有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一張張溫暖親切的臉。隻是這一切隻是一閃而過,朱炔向極力的抓住些什麼,瞬間後記憶中卻又是空空如也。
痛感漸漸地消褪,朱炔朱炔感到自己就像是夢遊一般,雙腿不受自己控製機械的向前走去。
朱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長時間,隻是感覺有人在操控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向著一個既定的地方走去。漸漸地前方的霧靄已經漸漸地消退,露出了一片令人無限向往美麗的山川河流。
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朱炔不由得都有些癡了,他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有著一種想要衝進這片風景的衝動。腦海中不斷地有一個聲音在回蕩:來吧,往前走一步這美麗的一切都將是屬於你的。
雙腿已經不自覺的邁了出去,但是就在腳剛要落下的那一刹那。朱炔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這個身影也隻是一閃而過,但是朱炔卻緊緊地將她定格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那個身影便是那日初次相遇的時候,慕容青在客棧中服侍朱炔躺下春光乍泄時的那迷人的一幕。一種與生俱來的身體本能再次在朱炔的身體中躁動了起來,也就是這一幕硬生生的將朱炔從混沌的意識中勾了出來。
慢慢的朱炔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清流又開始緩緩地在流動了,隻不過這次流動的勢頭比以往幾次的勢頭要強大的多。就像是一支積蓄了很久的溪水,突破和河堤的束縛,迅速的將經絡中淤積的泥沙一掃而空。
朱炔頓時感到了周身的經脈中無比的舒爽,就像是一股甘泉一般緩緩地流淌在了一眾經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