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朱炔幽幽的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洞頂。
“我這是在哪裏?”朱炔一驚急忙想要起身查看一番,然而起身太過於匆忙,牽動著傷口身上立馬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疼。
“啊……”朱炔不由得痛的叫了出來,聲音經過洞壁的反射顯得格外的清晰,向著遠處傳播了開去。朱炔一分神,身體沒有了依托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朱炔直咬牙。
不遠處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或許是因為裏麵太過於安靜的緣故,幾個人的腳步聲想的格外的清晰。朱炔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弄出一絲聲響,憑借敏銳的六識判斷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腳步聲便停在了岩穴的前麵,朱炔急忙側過臉去打量著這幾個人。岩穴之中幾乎沒有什麼采光透風的通道,唯一的光亮便是不遠處掛在岩壁上的微弱的火把,因而岩穴中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憑借這微弱的亮光,朱炔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立馬便認了出來,這幾人便是藍鯨幫中的那幾名長老。驀地朱炔想起了在自己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藍沙說是讓他們將自己關到什麼地牢之中。
“難道這裏便是藍鯨幫的地牢?”朱炔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思忖道。
“這小子終於醒了,快去稟報幫主”洞穴門外一個長老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嘍囉說道。
“是,護法大人”小嘍囉領命,梁莽向著洞外跑去。
朱炔雖然此時已經深受重傷,痛的幾乎都站不起來了,但是這幾人想起那日朱炔在客棧中與藍沙決鬥的場景,仍然不免感到有些心有餘悸。雖然洞口處有著一道厚重的鐵欄,但是幾人也不敢靠的太近,遠遠地問道:“朱公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朱炔聽了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罵道:“他娘的這時什麼話,傷成這樣怎麼會沒事?”
其中一個長老看到朱炔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以為朱炔是傷的太重,又背過氣去了。因為藍沙曾經提地囑咐過他們,在從朱炔身上拿到掌法招式和心訣之前不能讓他死,因而便連忙喚過掌管鑰匙的牢衛來,想要開門進去看一下。
“慢著……”朱炔已經聽到了鑰匙捅進了鎖孔的聲音了,身旁的一米高長老卻突然製止道。
“嗯?葛長老怎麼了?”那名長老放下手中的鑰匙問道。
那名葛長老頓了一頓,看著朱炔輕聲說道:“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難道你忘了,在客棧中幫主險些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逃出來怕是我們幾個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是等幫主來了再說吧”
經葛長老一提點,另一名長老覺得有道理,便將鑰匙放回了牢衛的手中,又退到了離牢門半丈遠的地方。
朱炔閉著眼睛,卻是一個字也不漏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裏不由得暗暗地覺得好笑。“現在我連站起來都有些費勁,哪有什麼力量去對付你們這幾個老人精。
“幫主到……”遠處傳來了一個悠長的聲音。
朱炔知道藍沙之所以會留自己到現在,是為了要從自己口中得到雪舞掌的招式和心訣,因而在得到它們之前是不會對自己下毒手的,反而得到了之後那便是雖是都會殺掉自己。
想到這點,朱炔便忙在心裏不斷的思量著究竟如何才能夠逃出去,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深受重傷,而且被困在了這個議案潮濕的地牢之中,所能吸納到的真元之力極其稀薄。最重要的一點是原本可以迅速的修複自己傷勢的體內的那股清流,自從在鬼醫穀中與殺戾之氣纏鬥歐了一番之後似乎是元氣大傷,知道現在朱炔也沒有感受到體內的傷勢開始修複。
朱炔不禁在心裏暗暗地著急,驀地他想到了一點:既然藍沙想要從自己口中得到掌法秘訣,在得到它們之前並定會千方百計的不讓自己死,既然如此何不詐死,騙的藍沙的一些真元呢?
朱炔正想著,藍沙已經走到了牢門前。
“參見幫主!”那幾名長老齊齊的躬身喊道。
藍沙擺了擺手問道:“他醒了?”
其中的一名長老看了一眼朱炔,麵露難色的說道:“剛才我們幾人聽到他發出了‘啊’的聲音,想必是因為觸動了傷勢醒了過來,便急忙命人稟報與您,但是叨叨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在裏麵還是一動不動,像是昏死了過去一般”
“嗯?”藍沙的眉頭不由得都擰成了一個結,語氣中略微有些責備的意思問道:“那你們為何不到牢中去查看一番在報之於我呢?”